“陛下,臣女如果真的做贼心虚,既然已经逃出虎穴,天然有多远就走多远,又岂会自寻死路,千方百计地进宫面圣?”
另一方面,天然也更加确信程金枝此次是惧罪叛逃。
但其实在周帝内心,他深知高珩对程金枝难以割舍,这个女子对他的操纵代价就是作为一种无益的威胁,好让企图谋逆的儿子有所顾忌而束手就擒。
目睹门外的禁军已经横刀相向地冲到面前,程金枝咬紧牙关大声一喝,看着周帝的眼眸中浮动一股视死如归的刚毅之色,整小我却显得非常安静。
“呵,太子殿下这么说未免也太高估我了。”程金枝闻言容色淡然地轻视一笑,“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而这四周满是铁甲长枪的皇家禁军,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我便可儿头落地,又如何敢对陛下倒霉?”
“在陛下心目中,对有些尚未了然之事,莫非真的没有半分疑问和顾虑吗?臣女本日既然敢将存亡置之度外站在这里,手中天然是有实在足的掌控能替殿下,替全部燕王府沉冤得雪,替这朝堂清除奸佞。到时陛下若还不肯信,要杀要剐,我程金枝任凭陛下措置!”
“陛下,臣也觉得此女绝非善类,现在燕王还未被擒拿回京,足以证明他惧罪叛逃,加上手握兵权,陈复此时迟迟不归,恐有助纣为虐之嫌,是个极大的隐患。程金枝身为燕王妃,必定与燕王是一丘之貉,毫不能等闲姑息!”
在看清堂下所站之人后,周帝的身材狠恶地颤抖了一下,他双手擎住扶手,身子向前微微前倾了几分,眼中更是发作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光芒。
能够是因为程金枝的话触及到了本身心底深处那根敏感的倒刺,也能够是因为面前女子这字句铿锵的和眼中那一往无前的果断神采令民气活泼容。
看着太子蓦地急转的神采,程金枝神采淡然地收紧两颊,冰冷的眸光从他脸上掠过,看似安静如水,可内心却已是百转千回。
昨夜听闻程金枝趁夜出逃被人所救以后,他已经立即命令派人封闭城门,全城搜捕。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三弟犯下谋反重罪,现在还逃窜在外,谁晓得你费经心机入宫是何目标?我看你就是心胸鬼胎,欲对父皇倒霉,对我大周江山倒霉!”
也恰是因为他,才会有现在这场无中生有的没顶之灾。
而直到程金枝此举一出,大殿上本来鸦雀无声的沉寂才俄然被突破,转而仿佛炸开锅普通,在群臣之间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