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枝咽下一口唾沫,强力按捺住心头命悬一线的惊骇,眸色锋利地看着劈面的黑衣人。
跟着脖子上传来一阵锋利的疼痛,程金枝欲哭无泪,整颗心都悬到喉咙口,就将近从嘴里蹦出来了。
相反,如果顾晨没能到手或是落入了高珩手中,那她只要谎称是漱玉阁看管不慎让顾晨逃脱,此事也就不会连累到她身上。
“看来你也没有我设想中那么荏弱怯懦,起码还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你...你题目都问完了,也该放开我了吧?”
“真是好笑,哪有人有求于人,还拿剑抵着别人脖子的。”
就仿佛一只断翅的飞鸟被猎人拿着弓箭对准,你不晓得他甚么时候会射出利箭,可你却连逃脱的机遇都没有。
“哦,你说刑部天牢这件案子啊……”程金枝故作当真地如有所思道,“你想晓得甚么呀?你不问清楚,我又如何和你说?”
“你是真的不晓得,还是在用心坦白我?”
如果面前这小我真是顾晨无疑,本身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为甚么要冒险大费周折地跑到王府来释疑?
顾晨闻言,握着剑柄的的手微微一颤,仿佛有些严峻,忙又诘问道:“那燕王可已经找到人了?”
当下既不敢胡编乱造,怕他勃然大怒一刀宰了本身,又不敢冒然流露太多免得坏了大事。
最关头的是,也不知何时才会有人前来援救一把。
黑衣人眯起双眼眉角一挑,在警悟地侧目看了一眼门外以后,便举着剑将程金枝往里屋逼退。
“实在我也不想杀你。”
孰料就在这时,脖子上的刺痛俄然一阵减轻,耳边幽幽地飘来了顾晨冰冷的声音。
程金枝颤颤巍巍地说着,强作平静地翻了个白眼,内心却不由出现了嘀咕。
“传闻燕王比来在找一个叫顾晨的人,你可晓得?”
“我问你,关于刑部天牢那件案子,你晓得多少?”
在她的打算中,即便顾晨此次真的到手杀了程金枝安然返来,她也没筹算真的还他自在,最后还是会将其交给高珩措置。
“顾晨啊,我晓得。”程金枝当真点头道,“我听燕王殿下说,他但是此次案件的关头人物,抓到他不但能够揪出幕后黑手,还能还顾家少主一个明净。”
这类滋味,真是描述不出有多难受,有多糟心,有多惊骇。
程金枝攥紧拳头,盯着毫无动静的门框,咬牙在内心一遍各处念叨,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栗着。
夜深人静,门外仍然没有一点动静,本来每天这个时候,高珩都会来门口站上一会儿,趁便揭下本身贴的字条,然后又悄悄拜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因为长时候被困在漱玉阁中,他对当下局势的生长和案件的过程实在都一无所知。
而遵循徐如烟的设法,她之以是肯放虎归山,完整只是想操纵顾晨想借刀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