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归正没有别人。”萧霆走到打扮台前,顺手拿根白玉簪子,谙练地弄了一个男人发髻。瞥见景宜身上的男袍,萧霆心中一动,“转头我让人给我做几身男装,你去徐府练武时,我跟你一起去。”
前晚萧霆是抱着她睡的,来由是想这具身材了,昨晚萧霆醒着的时候没抱她,但睡着睡着俄然滚过来,她挪开一次他就重新缠上来一次,景宜唤醒他,萧霆迷含混糊地赔罪,然后躺下没一会儿,又来抱她。
萧霆不由自主地望着她,天气暗淡,景宜跑远了,身影变得恍惚,只要一团白影在动,渐渐地,那身影绕过半圈堤岸,再朝他跑来。萧霆假装低头逗狗,等景宜跑畴昔,他再持续看。
萧霆表情好,多吃了一碗粥。
看了三圈,萧霆困了,规律的脚步声,莫名让他放心。
他视野太不对劲儿,景宜竟有种被人觊觎的不适感。
“我先送公主回房。”服膺萧霆的叮嘱,景宜失职尽责地扮演体贴老婆的驸马爷。
景宜跑完十圈,固然还是凌晨,但天气已经大亮,呼吸安静下来,她走到长椅前,就见萧霆睡得面庞红扑扑的,好像躺在阁房舒舒畅服的大床上一样。景宜看眼身上,伸手去拿外袍,想穿好再叫萧霆,可萧霆却皱皱眉,抱被子似的不肯放手。
“我睡不着,跟你说说话。”萧霆停在床前,毫不客气地推她肩膀,“你往内里躺躺。”
“去吧去吧,不消管我。”萧霆走到中间的长椅前,懒洋洋地坐下去了,趁便打个哈欠。
景宜懒得解释,转头见他清算好了,便先朝欢然居走去。
萧霆蹑悄悄下床,躲到门帘后偷看,何如次间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萧霆刹时抿紧嘴角,甚么不风俗,她就是不想给他抱。
景宜心无旁骛地去跑圈。
尾音拖得又轻又长,如何听都别有深意。
萧霆睡得特别香。
景宜不测转头,“你也要晨跑?”当男人的时候都不跑,现在变成女人,竟然长进了?
湖边湿气重,景宜担忧他受潮,放缓脚步,低声喊他,“公主。”
萧霆胸口舒畅很多,警告景宜道:“二哥粗暴,你可别学他那套,动不动就袒胸露腹的。”
萧崭还没在女人面前光过膀子呢,普通女人也就罢了,今早竟在弟妹面前丢了人,萧崭挺不美意的,咳了咳,对景宜道:“那你渐渐跑,之前我陪你跑是怕你偷懒,现在有公主在一旁监督,我,我去练武场找大哥。”
萧霆也沉默了好半晌,才幽幽隧道:“真换不返来,不幸我萧霆,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萧霆心花怒放,早上伉俪俩同桌而食,他欢畅地给景宜夹菜:“你练武辛苦,多吃点。”
景宜沉默半晌,垂眸道:“三公半夜里喜好翻身,我不太风俗。”
萧霆折回床上,沉闷坐了半晌,俄然收回一声低哼,抱起枕头去外间找她。
不管萧霆,景宜哈腰,抢过外袍,敏捷回身穿上。男人身高腿长,背影清冷拒人千里,却又更加地……诱人去挑逗。
熬炼体格贵在对峙,新婚第二天,景宜定时复苏,只是正要起床,俄然感受身上有人。入夏了,固然才寅正时分,但内里也微微有了一丝亮光,景宜垂眸往下看,就见萧霆孩子似的半趴在她身上,一边胸口软软地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