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太后一晚没睡,精力不济,坐回椅子上,传太医。
当她重新转过来时,首辅徐大人最早跪下叩首,他以后,兵部尚书陈耀、御前侍卫右统领魏铎、萧御、萧崭紧随厥后,很快其他臣子也连续跪了下来,就连支撑两位王爷的户部尚书江毅与另一名大人,也不甘不肯地跪下了。
昭王、恭王都重视到了驸马随时筹办拔剑的姿式,跟着俄然记起,这位驸马是御前侍卫,萧御、萧崭两兄弟也各管一卫,三兄弟手中的侍卫,此时就在皇宫当中,更不消说北疆的萧伯严,手里握有二十五雄师。
接下来这一晚,世人都守在先帝这边,谁也未曾分开,只要大着肚子的萧霆,太后顾恤,叫他去偏殿歇息了,另派侍卫保护。
真是越想越憋屈!
萧霆嘲笑,伸出一根手指导两人:“你们俩,一个道貌岸然不思进取,只晓得背后耍手腕残害手足,一个整日花天酒地,连被人算计都不晓得,是你们丢尽了大周皇族的脸,是你们气得父皇连连吐血,气得父皇无人可挑,不得不将皇位传给我的驸马。你们觉得父皇老胡涂了才如许做的吗?父皇不傻,他是希冀不上你们,为了大周江山为了百姓百姓,父皇才咬牙舍小家顾大义,择贤而用!现在父皇被你们气死了,你们不思改过不见悲戚,只想着争夺帝位,是想让父皇走都走不安宁吗!”
先帝新丧,朝局不稳,景宜让萧霆先住在将军府养胎,她在宫中主持大局,暗中撤除两个王爷之前在宫中安插的棋子。有外公徐广在背后指导,景宜雷厉流行脱手血.腥,一个月后,宫中已经尽数把握在她手中。
惦记了那么多年的皇位要落到一个驸马手中,昭王、恭王都心有不甘,当场就要质疑,只是一开口就被太后喝住了。指着延庆帝还没完整冷掉的身材,太后痛心疾首道:“先帝骸骨未寒,你们就要在他面前违逆他的遗旨?”
“有话留到明日早朝再说!”太后打断恭王的“但是”,然后对六位内阁大臣中最德高望重的首辅道:“徐大人,你是两朝元老,还请你先代为保管先帝遗旨,待到明日早朝,当众宣读。”
一声突如其来的娇叱,统统大臣都震惊了,同时昂首。
“二弟开口,是非自有公断,休得胡言。”萧御厉声劝止。
景宜、魏铎、刘公公别离陈述昨老景象,魏铎最后开口的,气愤道:“太后,我对先帝忠心耿耿,向来只尽忠先帝,同两位王爷、驸马爷都没有任何友情,毫不会与任何人联手谋逆,且先帝临终前曾有口谕,您与六位内阁大臣都闻声了,求太后为我等主持公道。”
景宜渐渐松开萧霆,上前接旨。
外公公然是暗中图谋了多年,一脱手,事情停顿地出奇顺利。
“可……”
太后在龙椅前面设了座椅,落座后,她手持拐杖,衰老怠倦的眼睛一一扫过世人,最后落在了首辅徐大人身上,力不从心道:“昨晚先帝驾崩,留下口谕与遗旨,口谕我与皇后、两位王爷、四公主驸马、六位阁老尽有耳闻,六合可作证,现在请徐大人宣读先帝旨意吧。”
延庆帝死了,景宜没有任何哀思之意,早已不将其视为父皇,但那皇位……
太后却很对劲,扬声问文武百官:“这是驸马亲口所说,你们都闻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