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杨宛心不安地看了看四周的人,脾气中的温驯让她点了点头。
唐氏天然跟着跪了下来,口中说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四侄子只是一时胡涂,没有认清那是洛王,这才会脱手,并没有想暗害洛王……”
俄然,宝儿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道:“我记得,萧二老爷只要一子一女,皆是嫡出,并无庶出,是吗?”
她的眼神刹时变得锋利起来,一拍桌子,喝道:“说!你们萧家是何用心?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暗害皇子,真是狼子野心,按律当诛。”
宝儿道:“祁国公这是在拿太后压我了?”
行刺皇子是满门抄斩,当街杀人罪恶也不小,临时非论萧天良能不能活下来,但这些罪名决不能安在萧天良身上,不然全部祁国县公府都要毁了。唯今之计,只要先求得宝儿松口不要进宫告状,而后再缓缓图之。
萧文清见机地接过话:“昨日四侄子犯了胡涂,竟是欲对洛王无礼行事,不想不测埠摔下了台阶,摔坏了脑袋,都是他自已找的,与旁人无尤。”
杨宛心也在丫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有些惊骇的拉了拉杨氏的衣袖:“姑姑,我……”
唐氏被萧文清骂得缩了缩肩膀,心中一阵委曲,不敢再随便说话了。
宝儿意义意义地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然后没有客气,就进入了正题:“明天产生的事儿,想必扣儿已经与你们说清楚了。”说到这里,她抬眼看了看他们,只见两人神情很有不对,内心有些奇特,莫非真死了?
宇文瑞略有游移:“阿姐,实在我也没甚么事。再说阿琦还与萧天良的姐姐有婚约……而闹大了,对你的名声不好……”
宇文瑞见宝儿实在是对峙,就由她了。本来是想看看双胞胎的,眼下也没表情了,仓促说了几句话,他也归去了。
宝儿一挑眉:“说甚么了?”
“祁国公真是对侄子倒是好。”宝儿说道,她见他们还跪在地上,便挥手道:“行了,都起来吧。”
“哦,是萧国公啊。”车驾里传来了一个清澈的女声,话音刚落,门帘就被卷了起来,暴露一张明丽鲜艳的容颜。
“没事。你明天也累了,归去好好歇息,睡上一觉,甚么事都不想,啊?”杨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早早就有人前来祁国县公府传信,因而门房见着公主仪仗缓缓行来,一边忙令人给内里的主子报信,一边翻开大门恭敬地跪在两边。
唐氏跟了出去,则是鄙人方左手边的第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唐氏低着头小声地说:“我生有两子,皆已结婚。”她有点明白宝儿意义,宗子毫无疑问能担当爵位,次子就只能分得财产,如果次子能被过继到二房,那做为二房宗子,分得的产业但是多得去了。
“谢公主。”萧文清边谢恩边站了起来,唐氏也随之站起,又在宝儿的表示下持续坐下说话。
回嘴不成,反被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萧文清脸都白了,他当即就站了起来,朝宝儿跪下道:“萧家绝无这等大逆设法,请公主明察,公主明察。”
一袭标致的貂领大毛大氅将宝儿裹得严严实实的,她淡然道:“萧国公你这是筹办在你家大门口、当着这么多奴婢的面与我详谈我前来贵府的启事吗?”
萧文清抢在唐氏答复前说:“四侄子只是一时胡涂,急火攻心,才会对洛王做下这等大逆之举。还请公主看在已故萧太后的份上,宽恕一二。我今后必然对他严加管束,不再让他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