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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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两!”
嗯,会不会单刀直入,看谁出得钱多?这类体例很干脆直接,就怕是俗了点吧,恐怕有辱雪的身份。
“雷郎,你很好……”
“傻丫头,雪那里是女人,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
如歌惊得嘴巴合不起来:“你的意义是雪女人是有琴先生的徒弟?有琴先生是雪女人的弟子?天哪,那雪女人难道就是琴圣?!”
有琴泓自内堂出来,度量一张通身红玉凤尾形状的古琴,谦恭地登上玉石阁台,用一方净帕细心清算调音。待调好后,恭身立于琴旁,似在等候琴主。
布衣少年被他一抚,灵魂儿飘走了三分:“我……咳,本少爷是江南轰隆门的少主雷惊鸿。”
琴声。
清越如泉水。
刀冽香一刀落空,心有不甘,又想再补上一刀,却被刀得空拦住,闻声兄长道:“等一等,这小子似有古怪。”
忽而清澈透明,畅快淋漓。
这时,一个布衣少年笑出声来:“你这女子要不要脸,竟然抛头露面出钱买男人,怪不得别人看不上你!”
“雪,只要你情愿跟我去,我愿出黄金一万两!”
雪。
布衣少年年约十八,眼睛大而敞亮,嘴唇饱满微翘,象夏季里新剥开的橘子,劈面一阵暗香。
那边又有人喊道:“我愿出十万两!”
一个清澈固执的声音越众而出,喊出的价码让世人咋舌。
玉自寒见她小脸涨得通红,悄悄拍打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世人哗然,好大胆的女子。
“少年郎,你是谁呀?”
世人循名誉去,却见那人恰是天下无刀城刀冽香!
会是谁呢?会如何挑选呢?如歌偷偷猜想起来。
说着,竟似要垂泪。
一曲弹毕。
一种韵致就如许在他的端倪间流连,让人读不完、读不尽、读不清;让人忍不住看了又看,重新再看。
说着,他一掌控住雪的手,笑道:“只要你跟了我,我把全部轰隆门都送给你!”
布衣少年青飘飘一跳,跳至白衣刺眼的雪身边,昂首凑到他面前,笑得天真天真:
如歌不敢肯定雪望的是否是她,因为,她发明在雪的轻笑中,品花楼已经痴了大片。
晶莹灿烂的雪花在玉石阁台上飞舞,扭转着,轻笑着在操琴的雪衣男人衣衿、袖袍间腾跃出最幸运的笑容。
他玉葱般的食指遥遥一指――
“傻丫头,雪那里是女人,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四月的春夜。
“对呀。”风细细见清玉般的玉自寒面庞上尽是对如歌的体贴,心中不由得微酸,却仍浅笑着答复她的疑问。
赚到了!既能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韵,又能聆听琴圣的乐曲,真是太值了!怪不得那么多人突破头也要挤进品花楼。天下第一美人……琴圣……是如何的妙人能够集二者于一身啊,她的血液镇静得沸腾起来。
雪。
如歌一口气噎到,冒死咳嗽起来!
“那为甚么是天下第一美人?”
“五十万两!”
“另有……”雪幽幽凝注他,目中似有清泉般的泪珠灿灿生光,“我怕别人不准我和她在一起……”
“哎,男人就不是人了?”
风细细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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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又决不成能,如果她真的见过雪,如何会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