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当没事。”
“忘不了。”瘦子拿起背包,往门口走去。他朝后摆了摆手,嘴里碎碎念。“发丘探穴,搬山破墓,卸岭剖棺,摸金捻器......剖棺红钱三线三,五香红烛供坤位....两长三短避着走,三长两短鬼吹灯,摸金捻器重新来,穿钉引线定阴明.....”
“谨慎,快趴下!”
瘦子也看到了水中的画面,惊骇的望着我。
来到蓄水池,一阵恶心的气味扑鼻而来。我往水池里看去,只见水池是一滩褐绿色的死水,水中却又有一群接一群血丝在涌动。像蝌蚪,又像蚂蝗。
那刽子手听到声音,放下头颅,抬眼直直的盯着我,瞳孔定住,乃至于我能清楚瞥见他瞳孔里我所映出的影子。那种仿佛誓要把我拖进水里、然后再拉进那无尽的暗中深渊普通的清楚。我还能清楚的闻声墓室里,火把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火与风碰撞、融会的声音。那声音就像直贴在你耳朵边上一样实在与炽热,灼到似要把你的心烤焦了般的发急。
这里空荡荡的,除了氛围中满盈的那熟谙的味道和灭亡的气味,便只剩下空寂寂的空间。
看模样是要看关问路,一叶穿金了。
好像像是一个庞大的铁笼子,将一群带着活人气味的物体紧紧的罩在了天国的深渊。
紧接着一个庞大的身躯从房顶之上飞速扑下,径直的扑向墙边的麦子和瘦子。
4个配水机房各处坤、巽、离、兑,四位阴卦位。方位却很奇特,看着像是逆卦位。
摸扎叔叔忍不住大笑。“好好好,不学不学。”
麦子惨叫一声,小脸惨白,踉踉跄跄差点没瘫跌在地上。
不,是一双,两双,三双。
那怪物遁去,墓道入口必定便离这里不远。
“我非任何一脉。坏不了端方,我能够开门!”
所谓一叶穿金,是发丘一脉绝技,以五铢钱八枚,各放至乾,坤,巽,震,坎,离,艮,兑八个方位。铜钱上柳叶一片,柳叶需用鹰眼之泪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用文火烘烤,吸其灵气。如无鹰,也能够用雕,但结果骤减,普通发丘一脉并不倡导。
我抱着麦子,在这个非常冰冷的乌黑空间里,我只感受除了麦子身上的体温,我身材其他部位都已经落空了知觉,就像丢入冰窖里一样的麻痹。我还闻见了麦子身上披收回来的香水味,是香奈儿的。但是更有一种极其敏感的气味冲进我的鼻孔,麻痹我全部嗅觉。是血的味道,血腥的味道。
摸扎叔叔点了点头,找瘦子拿了个手电筒。“我打头阵。”
我和摸扎叔叔赶紧跑了出去,是在配水机房那边。
他冷冷的笑,转过身子,一步步往前走去。他每走一步,身后的火把便燃烧一把,直至与他的背影一同消逝在了那暗中虚空的墓室绝顶。
摸扎叔叔的话固然轻巧简朴,但是却听得我极其不放心。我很担忧他的安危,或是能够说我怕他真坏了端方,引灾上身!
“甚么叫怕是不再是人了?”麦子瞟了我一眼,有点不解。
然后,我闻声瘦子跳下来的声音。声音很重,和他的体重似的一样。但是我却感受较着有点不大对劲。那声音落地的时候是四只脚撞击空中的声音,而不是两只。
“砰砰砰砰。”头顶之上传来一阵局促的撞击声,还参杂着一个极其刺耳的声音,是利抓抓挠岩石所收回来的那种刺耳声。在那刺耳声音的背后,有一阵阵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头顶的岩石下水珠跌落下来的声音,又像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