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那孙子去!”
瘦子叫杨名扬,是我的发小,我们两家是世交。他爷爷和我的爷爷是从一个墓里爬出来的摸金人,在民国的那些年初里,两人寻遍了大江南北的各个古墓遗冢。
这一个接一个的题目,让我毫无眉目。
混这行的,或是常常往古玩店跑的人都晓得。这些东西,所谓都称阴器是有启事的,它们都长年深埋地底,数千年关日与秽物邪气作伴,不见天日,至邪至恶。古玩行里另有一个不成文的端方,越是值钱的物件,你越不能碰。因为当代阶层轨制极其苛严,凡是有资格用它们来陪葬的人,非富即贵。戾气也是最重,邪气也至深。如果私行触碰之人,一旦阳气不旺,那不是厄运、便是血灾。
“喂,我这正忙着呢,你就不能晚点再冒出来?”
掘坟盗墓之事,并很多见,渊源古远。据传始于春秋礼坏乐崩以后,厚葬之风鼓起,因而盗墓行动益为流行。
“你们站住,把话说清楚。”
“那,那,那这就算完了?我堂堂淘宝界的杨爷让一乡巴佬给摆了,着了道了?这事传出去,我今后还如何混?”瘦子撑大了眼睛望着我,见我没吭声,大叹口气“哎!”他来回的走着,俄然想到了甚么事,仓猝扯下肩上的背包往里翻,奥秘兮兮的说道“我这另有样东西,这东西我估摸着绝对不假,你从速给我看看。”说着便把东西放到了柜台上,不幸巴巴的望着我。
“去去去,美得你呢还。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子还配不上你小子了?我妹现在这是阿斗的江山--白送给你了,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你小子那不炸嘴的石榴,别人不晓得,我还不晓得?”瘦子在电话那头没少挑我的刺,数我的短。“行了,我也不跟你扯掰那些亲戚辈分的事了。问你真的,在不在铺子里,找你有急事!”
“干吗呢这是?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我的大妹夫!一露甜美啊,老佛爷的!”
我坐回藤椅,再一次想着方才那群陌生人,更加感觉奇特。因而拿起抽屉里的手札又细心翻看了几下,在爷爷手札的第十二页,呈现了方才阿谁古镜的图案,图案的上面还记录着一段话:蟠螭纹铜镜,源于先汉,民国28年八月出于寿县,为淮南王墓葬所得,此器凶极,见光必祸!
“行了,哪来的丢哪去吧。”
“喂,别乱摸。”我赶紧制止了她。
“阿谁,阿谁。”瘦子觉得又掉了谱、着了别人道,半天没有声音。他抬手指了指外边“刚,刚来的路上,从一群老外那边淘来的。带头的是个女的,长,长得倒是还挺标致。”他谨慎翼翼的伸出五个手指头“五,五百。”
“妹夫,在不在铺子里?我跟你说啊,你将来大舅子明天可算淘到一件好宝贝了。”瘦子在电话那头唾沫星子乱溅,电话这头我都能感受获得。
我眉头蓦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