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公如何没跟你一起上来?”
马欢说着,偷瞄了一眼沙弥,被我看在了眼里,因而不动声色地叮咛沙弥去备壶新茶,把他支开,沙弥回声退了下去。
郑公公便不再言语,听话的任由我把上他的脉。
“我没事。”
“您的事我没跟皇上说。”
“公公,您快别说话,躺好,让我来给您把评脉。”
我笑笑,拍拍他的手,道:“他是甚么样的人,我非常清楚,若不是赏识他,我也不会把这香茶送予他。只是人各有志,我实在是分歧适居于庙堂之上,还瞥包涵。”
“在山下。”
“请了,药也服了。”
郑公公听了,极其绝望地叹了口气。我看他情感降落,便眨了下眼,打趣起他来,“公公,常感喟可不好啊,我建议您常饮红枣水补补气吧。”
我刚要答复,一抬眼,却瞥见门口立了一人,定睛一瞧,倒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五短身材的瘦子。那人直直地盯着我,两眼放光,喃喃道:“天啊,恩公,真的是您啊!”竟是马欢!
我和郑公公就合计着,这么奇异且仙颜与聪明并重的人该不会就是您吧?想来确认,可没有由头又不能私行离京。正烦恼着呢,赶巧皇上克日来身材不适,公公见了非常忧心,皇上这才说曾微服来神龙寺见过您,只是走时仓猝,有东西忘了拿,郑公公便把这差事讨了来。”
说着话的工夫,沙弥返来了。我问清了他们投宿的堆栈称呼,留马欢在山上用饭歇息,本身则将香茶及茶具一并打包支出卷轴,先行一步。
“阿弥陀佛,你如何来了?”我双手合十,微施一礼,然后含笑走畴昔,热忱地拥抱了这个大胡子。别说,看到他,还真挺高兴。
我推开房门,便见床上躺着一人,头上放着块湿布巾,神采菲红,这是又烧起来了。
“哎,别提了,公公也是急着见您,赶路赶得紧了,加上路上受了风寒,昨晚在山下堆栈住下后就发了热,烧了一宿,今早上才刚好点。我本要守着他,可他偏不让,这不,连早餐都没吃,非让我快点上山来找您,说是不管是与不是,都要快点完成皇上交给的任务。”
这日,早斋过后,调集和尚,说要下山去游历,时候是非不定,简朴交代了一下,便让世人退下,独独留下服侍我的小沙弥,特别叮嘱,要把香茶收好,他日,那美髯公若再来或派人来取时,必然要亲手交到来人手上。
郑公公长叹道:“哎,皇上每天劳累政务,北方边疆又不得消停,到处都是让他操心的事,能为他分些忧天然是拼了命都要做的,更何况我真的但愿他说的方丈就是您啊。”
“有没有事,不是您说了算,您得听我的。”
“晓得,我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