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空还是有些不解,质疑道:“普贤都已落魄至此,还能故意去复辟吗?”
“谁都帮,也谁都不帮。”我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
“这我就明白了。”净空咂巴着嘴点头道:“不过,理是这么个理,只是你能一向保着他吗?你不筹算走了吗?”
净空听了,眉头伸展,莞尔道:“我是没题目,归正你去哪我就去哪。”
“一山难容二虎,一个是先皇,一个是当今的圣上,你说他俩是甚么干系?”
“当时只不过是迫于情势,顺水推舟,召告天下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好名正言顺地即位继位,你还道他真的那么好骗?”
净空听得胡涂,拉了我问:“净心,你这都甚么意义啊?你师兄我痴顽,听不明白你这弯弯绕,别给我整这云里雾里的,快往明白里说。”
垂垂的,我开端成心扣问他的定见,以为没题目,就按他的措置定见办,到厥后干脆直接让他措置,我来旁听。
即便人家压根偶然夺你的位置,怕是你也不会信赖。正所谓疑邻偷斧,不管人家如何做你都会感觉人家在觊觎你的位置。以是说皇叔不死,先皇如何能够放得下心?他阿谁宝座又如何能坐得放心呢?”
“嗯,这么跟你说吧,他们一个于我有恩,一个是我赏识的人,我保普贤安然,开解当今圣上,就是在帮他们。但我不会帮着普贤去搞甚么复辟,更不会帮着圣上去斩尽扑灭,这就是所谓的不帮。这回明白了吗?”
命里偶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吧。想到最后,我只能无声地感喟,人各有命,我又怎能逆天而行,去随便窜改别人的运气轨迹呢?
早晨,夜深人静,我单独静坐于藏经阁,放出净空父子,净空不解道:“那俩人到底是甚么干系?为甚么一个一向找,一个一向躲啊?”
净空的心机已完整顾不上和我计算,揉着头呐呐道:“如何会?先皇不是已经烧死在皇宫里了吗?”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不免会望着窗外那深沉的夜色发楞。思忖着,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他那看似结实的身材实在已外强中干,端赖一口精气神支撑着,若不好好调度,恐怕……我有些不敢往下想。
人已为刀俎,我为鱼肉,换做是谁也不会等闲就范、任人宰割吧?更何况就算是就范了,真的就能被放过吗?我看一定。”
“啊?你是说普贤他是……”
这二个多月,我实在也是在等,等他返来找我,或是派人来取香茶,但是总未见动静,或许是他太忙,或许他并不信我,或许……
我瞧他那大惊小怪的模样,甚觉好笑,便含笑道:“那又如何?要晓得,当初立长孙为储,他虽心有不甘,但也能从大局着想,经心极力为朝廷着力。先皇继位后,纵有一干人等的一再鼓动,也未能让他起兵呀。
“这大抵就是所谓的‘既想作婊子又想立牌坊’吧!他是没想到四皇叔能势如破竹,那么快就让他丢了皇位,还想着用他的仁慈做给世人看呢,的确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