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兰巴的干系是?”
我这“黄二爷”三字一出口,吉力把尔就惊了一跳,听我说完,忙又扑跪在地,“法师,鄙人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没想到您连我的真身都晓得了,我这岂不是跟跳梁小丑普通,在您面前献丑了吗?哪另有脸和资格与您做朋友啊?”
说到这里,吉力把尔较着有些愤恚,握紧拳头一捶地毯,忿忿道:“明显我们心肠仁慈、爱憎清楚,即便是上了巫师的身,那不也是为了给人治病吗?凭甚么非要视我们为死敌?弄得我们在人堆里就跟过街的老鼠似的,大家喊打。哎,也不知是哪辈子结下的仇恨?”
呵,这“小白猪”还不乐意了。
“诶?法师,您还别不信!”我这一激他,他就有些急,忙不迭地给我提高知识。
“这不一样。法师您应当清楚,人对我们是有成见的。我们自称为精怪,而人却称我们为妖,这较着就是对我们的轻视!”
我微眯了眼睛端祥着吉力把尔,只见他此时胸膛起伏,面色因冲动而有些潮红,豪放而慷慨激昂道:“我奉告您,法师,我吉力把尔仗义着呢!
本来应着此时氛围,我也该义愤填膺地慷慨陈词,跟着他痛斥一番这不公的世道才对。可我恰好不该景地没忍住,笑出了声。
吉力把尔把头发往脑后一捋,咬了一下红嘟嘟津润的嘴唇,恼道:“法师,您分歧情也就罢了,如何还笑话我?我不说了!”
过了半天,吉力把尔才缓缓地展开双眼,不成置信地昂首看我,将信将疑地问:“您这是饶了我吗?”
我抓住关头点反问他:“那你还怕让他晓得?”
我摆摆手,“那倒不必。我敬你是个知恩图报的黄二爷,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好嘛,这一大长串的话说下来连气都不带喘的,那小脖子昂的,豪杰得不得了啊。
“哦?这么说来,你们实在还算得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了?那他们岂不是要供着你们,就是能捉也不捉了吗?”
吉力把尔百感交集,伏在地上,规端方矩地叩了个头道:“谢法师不杀之恩。从今今后,我吉力把尔的命就是您的了,我全族高低将以您马首是瞻,服从您的号令。”
不过还好,固然有些瘫软,但好歹立着没倒下,也没有没出息的尿裤子,还算是有些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