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先发明了那盏灯,我却还没有入死之潮,被这群枯萎了不知多少年代的烂骨头给不竭的取走朝气,还真是讽刺啊。”洛寒涯轻触了几下身上的血痕,火辣辣的,略有些刺痛,并不溢血,被触碰到的皮肉以及血像是已经死去了,固然还保持着原有的光彩,却早已落空了原有的生者光辉。
“谈不上失算,还算在料想当中吧,只不过没想到能这么快。”白衣人目光明灭,撇了撇嘴,唏嘘不已:“死之潮,顾名思义就是灭亡的狂潮,天然只要那群死的早都烂了的褴褛骨头,或者像现在他如许的半死不活的家伙能融入此中喽。生不如死常常比死更可骇,这才过了多久,这家伙就比那群自发得很短长的褴褛骨头强多了。想不到,想不到啊。”
“呀!”乌鸦俄然伸开嘴巴叫了一声,洛寒涯只觉脑袋仿佛是被大锤砸了一下,一些热腾腾、湿漉漉的液体从各个角落流了出来。洛寒涯抹了一下脸上的液体,竟抹出了一张大花脸,他拍了拍本身的尚且另有些眩晕的脑袋,好像魔怔般的笑了笑。
不肯成为它的玩偶。”
一步,两步,五步,十步……洛寒涯身上的血痕近乎连成了一片,暴露了皮肤下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网,诡异而可骇的模样就像是在被剥皮。身材疼痛不竭减轻的同时,灵魂的撕扯反而愈发轻柔,乌鸦乃至有些踌躇的停了半晌,苍茫的看着洛寒涯,仿佛对他身上呈现的窜改很不睬解。
挪移,挪移在这条长久又冗长的门路上,这条染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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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所及之处皆是坟冢,视野所包以内全为惨白,昏黄的灯几经闪动化为了惨白,乌黑的天,乌黑的地,仿佛成了一片吵嘴鬼域。
那盏灯离他好近,仿佛只要十多米,他展开恍惚的双眼,从无数个倒影中看到了它。同时,他还看到了一点奇特的白光。但是他的身材状况仿佛连这十多米路都爬不完了。他很清楚,或者说是非常平静,他晓得他爬五米都是难上加难,可这又如何呢?他仍然要活下去,毫不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
“嘿,他仿佛明白了。”戏谑的声音从白衣人身后传来、
“为甚么要怕?这里又没有外人。”
乌鸦并没有动,只是悄悄的停在树枝上,看着土石落在它的四周,暗淡的双眼唯有冷酷。
“喂!臭乌鸦!你还没抓够吗?”洛寒涯额头青筋暴起,脸孔扭曲狰狞,痛苦被激烈的肝火所压抑,他顺手抓起一块地上的土石,宣泄似的抛向乌鸦。
“相互相互。”
“你就不怕他破局而出?”
“灭亡是最简朴温馨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