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言东洲飞行一年可至……”熊荆立即提起他刚才说的话。
“地若圆,人如何立于地?”鹖冠子插了一句出去。
“龟甲相记?”想到来的路上一垒一垒的龟甲骨片,熊荆有些明白了。
“扶桑?”熊荆想到了霓虹,正要点头时对方又道:“太古之民曾东渡沧海,返来的人说海之东有裸国,裸国东南有国黑齿,船行一年可至。”
既然说到了赤道,熊荆干脆加了把劲,他清咳以后极力进步了声音:“古人觉得地为方、天为圆,殊不知大陆亦为圆。水面即平面,可为何水中之舟先见其首而后见其腹?日照大地,为何越往南其影越短,越往北其影越长……”
熊荆再道:“所谓天下不过是中洲一隅,其东有大海、北有草原、西有黄沙、南有瘴气,诸夏困于此罢了。秦国往西有西域黄沙之地,黄沙绝顶有西王母之国,翻越葱岭,可至两河大夏,再往西,有波斯及地中之海,往南数千里,过赤道又有南洲与寒洲。”
“不佞不敢妄言。”熊荆正色作答,产量是开不得打趣。“玉米产量较低,然红薯之亩产确可逾万斤。”
“地心有力,万物悬空皆落地。”熊荆把竹简推下案几。“大地上任何一处都是如此。”
“东洲何其远哉。”东洲农作物如此之好、产量又那么高,连观曳也感慨了。
江东富庶是在秦汉以后,起码是在秦今后,想以江东为基地而三分天下,现在来讲底子就不成能。熊荆是直接照套后代的地理人丁,以是忽视这个题目,但也有人不信邪。
“江东地广人稀,饭稻羹鱼,无冻饿之人亦无令媛之家。终吴越灭国,都不到二十万户。灭越国后,大王曾有分封之意,何如此事不成。”鹖冠子想起楚王曾成心将公室贵族封于边地,可惜事不成,淮水一带已经很偏了。“今我楚国以淮水之北为重。江淮纵使能守,淮北之民也难迁;既迁,亦无地以立。”
“先生,我先民栉风而沐雨、蓝缕而筚路,如此方有本日之大楚,江东既然饭稻羹鱼,为何不能变莽荒为良田?”昭断是年青人,年青人总感觉统统皆有能够。
“不佞不敢。”学宫的先生很多都是官师——一边是官员一边是教员,对教员熊荆是要执弟子礼的,现在两人对其揖礼,他断不敢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