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今后是存是亡,皆在韩王一念之间。”熊荆话已说完,并不求顿时收钩。“韩王若助秦为虐,他日当与燕国无异。若能至心与各国一同抗秦,不佞包管,他日必可复国。”
“呵呵。”不知为何,熊荆轻笑。他转而道:“韩子觉得韩国何故存?”
一年不见,韩非又老了很多。他吃紧喝了一口茶,这才朗声道:“大王败齐人、拔临淄,却准允齐人变法,此非南辕北辙乎?秦人欲一天下而伐赵,大王何不趁此良机吞灭齐国,以强楚国?楚国不过四十余万户,甲士不及三十万,若能吞齐,他日何惧强秦?”
楚军击败齐军,楚国似要超越秦国成为天下第一强国,熊荆威名再度传遍各国。如许的一名君王对本身客气,韩非的结巴又犯了,“谢…谢…大王。”
“其在越地浙江之畔,面东海。”熊荆说了一个大抵的地点。“此不佞私邑,可租借韩王十五里。宗庙社稷可迁于此,财贿宝器、将帅士卒亦可迁于此。他日秦亡,当可复韩。”
“若韩国居齐国之地,据七十四城,亦当亡之。”熊荆此次没有笑。田氏代姜,为了不重蹈复辙,田氏大肆分封。人是多了,力量也散了。变法已经议了一个多月,除了王廷和朝廷分立这一条在最后几天通过外,是否开启外朝,一实施都制还是多都制至今都没有成果。
“韩国之存,只在楚赵齐魏四国合而抗秦,四国胜则韩国存,四国败则韩国亦亡。此或在十数年之间。”熊荆反游提及了韩非。“韩子觉得秦国不灭韩国否?”
“尚如各国虽失其国而未全失其人,如何?”熊荆问道。
“不佞也不知为何要出此言。”熊荆摸了摸脑袋,最后自嘲道:“迂吧。”
“韩国乃小国也。”韩非听出了熊荆的话意。
“韩子是秦人的说客?”熊荆对他亲热感刹时消逝。田建统治下齐人一战即溃,楚国统治下的齐人就越能战越勇?至于说用法家之术统治齐国,面对变法阻力小的秦国,商鞅变法还分红两期,第一期用了六年时候;燕国伐齐,用了五年时候也没有拔下即墨和莒城。
“以韩子所见,秦国何时当亡?”熊荆没有直接相告,而是问了一个很玄的题目:秦国何时灭亡。韩非一怔,好一会才明白熊荆的意义。“臣觉得秦亡之前,各国早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