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贷当然是用于生财,”熊荆也笑了,“既然筹算借,就不会是小数量。统统看利钱,利钱高则不借,利钱适中就恰当借;利钱低那就大借。今天下诸国,唯有我楚国和齐国承平无事,也以我楚国和齐国堆积的子钱家最多吧?”
“上面是谁?”熊荆不再想国债假贷之事,再漏一壶水就要去正寝存候了。
伍奢之子伍子胥是楚国卿族,白公胜以后白起为楚国公族。他们一个率吴师入郢,一个领秦军拔郢,对楚国的打击远胜任何一场战役。熊荆即便仍有些局外民气机,读到此处也嘘唏不已。
王太子再聪明,也有十多年火线可亲政;庶王子负刍再无能,也年已立冠。机不成失,时不再来,将军既然有抱负,何不趁此良机拥立负刍王子为王呢?
《世》如此,《训典》就是帝王世袭和宗族礼法了,但此书为儒家所著,与鶡冠子等人编撰的《山海经》多有抵触之处,不知未到郢都的荀况到时会如何讲这些内容。
每天问安办事,太子的教诲也和兰台学宫的教诲不太一样,除了之前要学的《诗》、《礼》、《乐》、《春秋》、《世》、《语》以外,还要学《令》,以明先王之官法旧令;要学《故志》,以晓先王各国成败存亡之道;要学《训典》,以知五帝故事及宗族繁衍。
问安、事件、上课,这些已挤满白日的日程表,船厂技术之事不得不挪到早晨。小孩子每天起码要睡十个小时,以是每天熊荆都很困,特别困。
“刚才说到哪了?”熊荆擦了擦眼睛,含混问道。
“不必。”熊荆内心有了些绝望,“如有事,不佞会再召你的。退下吧”
“殿下,如果所费未几,可请夫人助之。”子钱家走了,葛对此人的不识相有些气恼。
后费无极诬告伍奢与太子谋反,以狡计获得王位的平王尽信之,因而伍奢全族被诛,只跑了一个伍子胥;太子建也亡奔郑国,后为郑国所杀,其子胜被平王之孙惠王任命为白县县公,是为白公。惠王十年,楚郑交善,因父仇无以得报,白公胜兵变,杀令尹囚惠王,叶公入郢后事败,自缢于山中。其子孙奔亡各国,入秦一脉仍以白为姓,到第五世孙白起时,适逢同为楚国出身的芈太后、魏冉执掌政权,遂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