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无礼。”熊荆接口,“子骅只是……只是心忧国事罢了。”
“殿下,洞庭郡孤悬南疆,独一大江与之相连,真失夏邑、彭城,唯有令郡尹率民退入南海,如此方可自保,或是秦军攻来前撤走妇孺……”
“若失夏邑、彭城,洞庭郡两万户楚民如何,令其沦为秦之罪民,出其民至蛮夷之地?”手抚在舆图的洞庭郡上,熊荆仿佛即位为王,苦苦忧心本身治下十余万子民。
“然若夏邑、彭城不守,洞庭郡就此丢了吗?”熊荆诘问。
“殿下放心。臣必严明律法,以惩盗贼刺客。”景骅赶紧道。
“殿下,洞庭郡乃边郡,与我楚国仅靠大江相通,如若夏邑、彭城有失,只能举天下之兵以复。”景骅头低的更低,“今秦赵两国连连交兵,秦军顾北不顾南,或可与赵、魏、韩等国再次合纵,顺势而收之;若不成,也能复夏邑。洞庭毕竟是边郡,虽联络南海、骆越、夜郎等地,也不成因小失大。我楚国设备之重,当是淮北汝、颖二水。”
“大子聪明,然年纪尚幼,即位也需加冠方可亲政。到当时,我已老了。”景骅说罢又开端灌酒,只想一醉方休。
“不成。”声音很轻,可清楚无误。
“殿下,没法估计。”景骅咳嗽一记,不得不详细解释。“秦国商贾俱为秦人,话柄极严;国中城邑、关隘、门路、客舍、村庄,凡生人皆验符传。符传上书人之边幅、年事、行装,令人难以冒充盗取。无符传者,寸步难行,故事事皆秘。军国要闻、兵甲多寡、城防设备,攻伐进兵,若非官吏相告,不说外人,便是本国之民也无从得知。”
“为何不成?”景骅反问。葛当即叱道:“无礼!”
“大子足下定是看重将军,不然怎会有此重赏。”城尹府内,司马申雍见王宫回赠犒赏甚多,不由大喜。
“殿下,臣只求于郢都行连坐之法,清除盗贼刺客。”景骅不再说变法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