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这下不谈笑了,正色道:“听董刺史说,你是被你堂哥一起追杀才遇险流亡?如何回事啊?据我所知,你家也是沙城富户,你一个养在深闺的蜜斯如何会被人杀到扬州去?”
“现在能够给我了吗?”
董家父子带着兵马一起护送沈玉阙不敢松弛,唯恐再有昨夜那样的歹人明目张胆的来行凶。
“公子,董大人要去沙城,我们也去沙城吗?”
沈玉阙点头。
等世人吃喝结束要出发了,董乘风问谢昀:“谢公子要乘船走水陆还是跟我们走陆路?”
“不,我能够和二哥哥骑马。”
“好哥哥。”
谢昀道:“有甚么可看的,南公子的船不是被你逼沉了吗。”
世人上路,走的是去往姑苏的官道。
沈玉阙气的捏紧粉拳,忍不住反唇相讥:“常听人说女子与小人难养,没想到谢公子的行动还不如小人呢!”
沈玉阙刹时反应过来:“你,你在恐吓我!”
沈玉阙又想到谢昀说的那句‘看你表示’,只得硬着头皮去问:“谢公子,你要乘车吗?如果你要乘车,我就把马车让给你。”
“谁会来追杀我啊?南公子不是被你淹死了吗?”
“咳咳咳!”
“那你快上马车吧,我们也该解缆了。”
那小厮将头点的缓慢,董刺史固然没能让行凶者开口,但他们都晓得,这伙人是冲着公子来的。
“然后你去董……董刺史的儿子叫甚么来着?”
沈玉阙又瞪了他一眼,一把甩下绸布帘子,不睬他了。
“你!”
“问你个题目,昨夜那些报酬甚么来追杀你啊?”
“无所谓了,归正他也是自寻死路,何况我那货本日就该到阊门船埠了,也没甚么要紧。”
“看你表示!”
谢昀看她惊骇,表情不错的笑了起来,如这春日的阳光普通。
“没甚么。”
谢昀歪头看着她,沈玉阙亦回看向他,黑如点漆般的眸子装点在白净的面上,谢公子又想脱手捏她的腮了。
谢昀放慢马速,等沈玉阙的马车行至身边,他看向那面挡风的绸布帘子。
“我二哥哥才不是恶棍之人!”
“坐车累不累?要不要出来透透气啊?”
沈玉阙脸红,蹙眉辩白:“我会骑马,不必他抱。”
谢财神对劲的抬了抬下巴:“是你本身笨拙,你也不想想,那一船的船工,哪个不是凫水的妙手,还能叫他淹死不成!”
“万一再有人……”
沈玉阙翻开帘子看他,面露不解:“谢公子何事?”
小厮谨慎看了他一眼,没敢持续说下去。
谢昀骑在高头大顿时,顺手摘了片春叶叼在嘴里,一边跟着步队往前走,一边用眼角余光扫向四周。
“还好……”沈玉阙出于谨慎又问了一句:“谢公子想坐车了吗?”
沈玉阙倒抽一口寒气,明眸大睁,唇瓣微张!
“沈蜜斯。”
沈玉阙又瞪了他一眼,回身大步分开。
“没人跟着了,”谢昀懒声说道:“对方也不肯定昨晚的凶手有没有招认,现下也不敢等闲脱手了。”
谢昀逗她颇得兴趣,眉眼弯弯,含笑带光。
“是吗,竟是我曲解了。”
“走陆路吧,船太晃,头晕!”
沈玉阙本来不想理他,但不知想到甚么,又反问他。
沈玉阙又盯着他看了一会,这位姑苏城的财神爷昨夜明显跟他们一样是从火场逃出来的,身上却洁净的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