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还上着锁?”
“恰好相反,他是我们的人,乐坊有演出再来请他去助阵。”杜三娘叹了口气,“好不轻易培养出一个名伶,谁知竟一脚踩空!哎,这上哪儿说理去……”
“哦,不是,他们都是乐坊的,有演出才请来助阵,方才都被杭大人带去查问过了,仿佛也没问出甚么。”
阁楼虽小,却精美讲求。
安遥随便问道:“那些乐工都是你们的人吗?”
朝里看去,是一面抵墙而建的立柜,内里整齐安排着古琴板胡之物。
声音有些熟谙,仿佛在哪儿听过……
“大人,这是在元剪身上找到的。”有小兵低头递上片钥匙,杭修让他顿时去试。
公然如此,安遥有些不解,若阿剪真是个偶然之人,又怎会如此用心对待戏迷所送之物呢?
不过,她曾在绿蚁山庄瞧见过南枝班更夸大的设备,两比拟较之下,此处也算不得豪华。
杜三娘领着几个小厮在前面开路,带几人由暖阁背面的旋梯而上,很快就到了一处阁楼当中。
“回故乡?”阿虎当即警戒起来,“他故乡在哪儿?”
那小厮一边抚平衣服褶皱,一边道:“这些戏服虽有我当真保养,可也怕角儿们一个不谨慎会弄脏弄坏,影响了正式演出,以是每件戏服都会备上件一模一样的。”
“就是这类……撒了白芝麻的茴香饼!”阿虎蓦地抓起杭修的手臂,“走,去换装处看看。”
“自从阿剪有了些名誉,就常有戏迷偷偷过来看望。可儿多手杂,前次他回故乡一趟,返来后竟然发明私家用品不见了,厥后便加了把锁。”
“这新戏服刚送来,阿剪都还没来得及试,就再也没机遇穿了。”
杜三娘葱段般的纤手悄悄抚过那些垂挂的衣服,在最前面的戏服上愣住了,脸上笑意忽褪。
“仿佛是南境那边吧……”
那打扮室太小,站了几个大老爷们后,就显得有些拥堵,安遥便出到门外等待,顺势走到那搭话的小厮身边,轻问:“那阿剪刚才如何没戴呢?”
“诶,疼疼疼……”杭修被拽得一阵生疼,猜疑地看向阿虎,似是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对本身辖内的一桩命案如此上心,可见阿虎一脸当真,他也只好暂收迷惑,表示杜三娘带路。
安遥看着那两件一模一样的戏服,神采迷惑,“如何有两件一样的?”
“这我就不晓得了,我只是个管戏服的,这帽翎之类的小物,角儿们喜好本身做主……”
杜三娘半倚在外间座椅上,斜斜看着安遥,啧啧笑道:“想不到这衣服穿在你身上,竟如此都雅。”
阿虎已冲了出来,与杭修的部下一同搜起了屋子。
“甚么时候去的?”
里间更像是外间的缩小版,只是所用之物更加讲求。
考虑的刹时,里头已经亮了,安遥定睛一看,点灯之人恰是刚才引他们落座的阿谁跑堂——阿景。
一个长条状的金丝绒盒,看上去代价不菲,在其间非常惹眼。
小兵将盒子扒开,迷惑地感慨道:“真成心机,这么贵重的盒子里,却放着一支破羽毛。”
奁台里头胭脂妆粉,璎珞珠串样样皆有,在灯笼的映照下泛着金光,引得安遥身后的小兵连声赞叹。
她玉手一指,世人才发明,本来里头另有个小间,门上栓了把大锁。
莫非这真的是场不测?
阿景点好灯,便恭敬退了下去。
安遥又问:“那阿剪也是乐坊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