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又问:“厥后呢?”
“如何合作?”
“庞管事不过是个听人叮咛的傀儡,传闻他背后的主子另有官道背景呢!”
话还没说完,一小厮从门外冲了出去,禀告道:“新主子来了!”
“甚么?如何这么快就来了?”庞管事面色惊变,已没工夫再去管安遥等人,低声呵叱:“你们快些走吧!切莫再提这事!”
“没有。”
庞管事在他身后点头哈腰,显得非常听话,全然不似方才那般放肆。
安遥又问:“上官公子莫非就是百川市场的新主子?”
“我来跟这位庞管事谈点事,不巧,刚被他赶走。”
庞管事差点绊倒在地,拘束的模样跟方才判若两人,哈腰引着上官烨和安遥朝楼上走去。
本来如此,这天下可真是小,看来将百川市场扰得不得安宁的,就是那对贪婪的妯娌!
眼看那几个小厮就要上前,安遥立即将小豆子护在身后,朗声诘责:“翻开门做买卖,岂有赶客之理?”
“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呗,归正这里是待不下去咯,总不能辛辛苦苦一整年,到头来光为这市场打工吧?”
“此话怎讲?”
“小伙子说得对呀!可那人光是加租还不止,竟然还要大师伙补齐前五年的房租!”
安遥靠近了些,小豆子已经切入正题,探听起了市场转卖之事。
“安掌柜!”
“哦?”
大婶像是觅到了知音,握了握小豆子的手。
庞管事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安遥,“呵,你是做甚么买卖的?”
“哎,是是是,这边请!”
“嗨,民气不敷蛇吞象,这就是因果报应……”
“哦,我不是担忧这个,那稍后我让账房来与你对对账簿,我们筹议一个合适的采办价,你看行吗?”
小豆子不悦隧道:“归正要把这里卖了,你管我们是做甚么的!”
“老子的买卖,老子本身说了算。”
“甚么?她们要卖这货贸市场?”上官烨神采微惊,忽又喃喃道:“我先前传闻她们参与赌马,亏空了很多产业,看来竟是真的!”
“谁在这儿放屁呀!给老子赶出去!”
这话骂得畅快淋漓,可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真是无巧不成书,经她昨日一折腾,这市场兜转之间又到了上官烨手中。
庞管事轻哼一声,又问:“那你们有官道背景吗?”
见安遥还在踌躇,上官烨又解释道:“如果名义上让渡给你,叔父怕是会找我费事……”
“如何会如许?”
“诶,不如我们合作吧?”上官烨面色忽喜:“归正我对这东西一窍不通,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罢了!如果有安掌柜助我,这市场定能起死复生!”
安遥倒吸一口寒气,此人可真是根老油条,先自罚三杯,好让心软的上官烨不好再说他甚么不是。
“坏就坏在,他们非说我们左券上的印鉴是假的!这白纸黑字,怎会有假?”
小豆子也感觉奇特,忙问:“百川市场这么好的地段,怎会租不满呢?”
“听闻贵地要转卖?如果传言是真,我们能够合作。”
“行!关头是,咱俩一起把这市场做起来,现在这么冷僻,的确是暴殄天物啊!”
小豆子有些听不下去了,抱起了不平,“如何能如许呢?青庭市场的房钱本就是出了名的高,再说了,那边的客流量,那里是浅显货贸市场能比的?”
“谁知,客岁俄然换了点头之人,那人非要加三成租,说是要向青庭市场看齐!硬生生将些老铺主给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