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汲桑打了个哈欠,道:“这姓顾的过得可真舒畅啊,买个饭团都用兜篓,连门都不消出。”
“对呀,这些人走街串巷,对京都大街冷巷熟谙得很,便会接些传信、送信的小活……”
“如何样?我就说不会华侈吧!一口一个,味道丰富还不重样。”
他悄悄靠近,对安遥道:“这铺子,你卖是不卖?”
这饭团就是用蒸好的糍米,加些馅料,捏成团子,用荷叶一包,便是仓猝赶路之人最爱的便利早膳。
杨捕头听出了安遥的不满,面色微舒。
厅中心挂着块木匾,上书“何事惶恐”四个大字。
“哦?那你们第一面是在哪儿见的?”
“好嘞!”这小哥非常欢畅,赶紧将饭篓放下,当即捏起了饭团。
进院一看,挂彩树下,画师正在石桌上绘着画像,杨捕头正围在一旁指导他点窜。
定睛望去,那兜篓向上拎时,看上去轻飘飘的,仿佛还没垂下时稳。
安遥微微点头,“越是如此,越难发觉,不是吗?”
“好吃吧?再尝尝这个炸牛乳,很成心机,包管你没尝过!”
环顾一周,公然如此,有老友相聚,也有阖家同品,皆是不急不慢的悠然之姿。
“这个是锅贴,这个是粉果,这个是芋头糕,这个是皋比凤爪,这个是蛋酥,另有这个垫着细芋丝的排骨,吃了一口就会想吃第二口……”
安遥将银钱一付,便和慕汲桑分路而行,由慕汲桑持续跟踪小哥送信,本身则去找杨捕头报信。
“不会吧?你是说顾心兰让这卖饭团的小哥去给裘方送信?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说到这儿,慕汲桑也反应了过来。
红米做成的面皮紧紧包裹着金黄香脆的酥心,酥内心头还裹着新奇的虾仁,一口咬下去,先是软糯绵密,再是香酥脆爽,接着又是弹韧爽滑。三种口味交叉缠绕,层次丰富。
安遥有些难堪隧道:“太迟我怕她要出门,我能够再给你加一两银子盘费。”
他还是一副白布绑额的惨痛打扮,随即指着安遥嚷叫起来:“你这个毒妇,惧罪叛逃,还敢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