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突然想到甚么,忙问:“您既是酒楼旧人,那芙蓉豆腐的滋味您还记得吗?”
就在这时,大厅俄然传来了异动!
“刚才我的人过分莽撞,我让他给你报歉。”马员外让阿乔道了歉,又递上十两赏银。
曹知南越说声音越低,安遥从速止住他的忧思,“无碍,记得就行,现在我要您细心为我回想那道菜,色、香、味,一个一个描述,越细越好……”
“安掌柜,想不到你年纪悄悄就有如此技术,真是后生可畏啊。外人总说芙蓉楼后续无人,我看纯粹是胡说八道!安掌柜应当拿真工夫去糊住他们的嘴,哈哈哈……”
明显只要一盘豆腐,如何会这么香?细细闻去,竟还带着香菇竹笋的美味儿。
“这甚么香味?”马员外耸了耸鼻尖,寻着味儿又走回了小豆子身边,看向他手中的托盘。
这头,换下围裙的安遥刚到前厅,就见雅亭边上围了一圈人,靠近一看,马员外一头大汗,吃得正欢!
小豆子连唤“马员外留步。”可对方却涓滴没有停下的意义,他急中生智,将保温银盖一把翻开,刹时芳香四溢。
“得了,看你模样也不明白,这厨子在哪儿?让他出来。”马员外让阿乔拿出十两银子,筹办打赏。
“哎呀,这个豆腐……仇家!就这个味儿,不对!比之前还要好吃!”
安遥接管了报歉,却充公下银子,“您能记取这道旧菜已是对芙蓉楼最大的必定,但这豆腐不值十两,我们不能多收,您若喜好,今后常来就是。”
靠近了,小厮还用食指轻戳小豆子的肩膀,“奉告你们掌柜,厨子太慢,我们员外先走一步了。”
很快,马员外就风卷残云般清完了餐盘,满足地摸起了肚皮,神情怡然,乃至打趣起了一旁瞪大双眼的小豆子。
小豆子当即咧嘴应和,马员外又道:“这菜式既然没失传,为何还藏着掖着不拿出来,莫非这厨子是上宾专享?”
四周门客见状都纷繁要点这新菜来试,安遥刚出来就被拉回了后厨。
小豆子赶快抓住机遇吹嘘一通,将菜放妥。说实话,这香味让他这个专业跑堂都被馋坏了,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那我就搞不懂了,早按如许的标准做,还愁没人帮衬吗?”
现在悬着的心终究放了下来,安遥欣然一笑,谢道:“是您谬赞。”
未几时,一道热腾腾的芙蓉豆腐被小豆子重新端往雅亭,正巧赶上马员外和小厮从里头出来。
他早就传闻芙蓉楼买卖凋敝,已经名存实亡,本日也是颠末时马车抛锚,刚好记起当年技惊四座的芙蓉豆腐,以是才出去碰碰运气,谁知对方竟藏着好菜不上,这跟锦衣夜行有甚么辨别?
“天然记得,可惜老掌柜走得急,我都还没学会……”
“吃得香才是对好菜最大的尊敬,你看,这盘子都不消洗了不是,哈哈哈……”
“不瞒你说,我们珍羞会正在主导重选京都星级酒楼一事,比来有传言说你们要停业,原是打算将你们剔着名册的。”
酒足饭饱,话也多了起来,“大师都说这鲍参翅肚难做,可我说不是,能把青菜豆腐做好才是真的有本领!这盘豆腐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鲜,像雨后的山间,那种丰富、清爽与绵密……这感受你明不明白?”
小豆子点头如捣蒜。
“噢,既是谎言,我明日自会替你解释。”马员外是个爽快之人,本日口腹之欲和面子都获得了满足,他也想给安遥一点长处,毕竟这酒楼他还筹算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