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如果安掌柜不嫌弃,我就在这儿做个账房,除了做饭,我甚么杂活都无能。”
忙完夜市回到府中已是星月相伴,早晨用膳的人虽未几,可安遥身材初愈,沾着枕头就睡了畴昔。
眼看睡意全无,安遥干脆让阿展套好马车,带上她和婵儿一起去四周山中呼吸新奇氛围,趁便摘点新奇山货。
曹徒弟脸涨得通红,赶紧摆手,“是我给店主帮厨才是。”
婵儿当即绕上前拽住安遥的手臂,撒起娇来:“别啊,这些山货最鲜了,不放盐都好吃!诶,但是……这么多我们能吃完吗?”
婵儿被她的惊叫吓得不轻,端着烛台一起小跑进了屋,“蜜斯,您没事吧?”
大师如果要分开,我会给每人一笔安家费,三个月内付清。如果挑选留下,我也非常欢迎!”
本日在这儿的都是芙蓉楼的元老,等酒楼扭亏为盈之时,我每月都会抽取一成的利润,作为花红分外嘉奖给大师。我包管,酒楼好,大师就必然会好!”
“是不是有些冷?”枇杷细心解释,“这塔里洒不进阳光,是比较凉,上面就是地窖了。”说着取下墙侧的油灯,推开一扇暗门,沿着石阶向下走去。
安遥额间渗着精密的汗珠,跟着她短促的呼吸固结滚落,“没事,做了个恶梦。”
“不瞒大师,这些银子就是我全数的积储了……
越行越冷,灯烛摇摆,将几人抱肘的身影在青砖墙上拉得颀长。
“蜜斯啊,这登山就算了,为甚么还要背个竹篓呀”。
地窖设在芙蓉楼后院的塔楼当中,四四方方的小院杂草丛生,摇摇欲坠的葡萄架上攀着一些新抽芽的藤蔓,上面是一口荒废的古井。
开春还没多久,氛围微凉,塔里温度比内里还要低上很多,安遥忍不住环绕双臂。
白世宇面露惊奇之色,难怪那日的三百三十两银子琐细而陈腐……
安遥了然,又迷惑望向琳琅满目标酒坛,“这么多酒?”
碎石巷子踩上去吱呀作响,没走几步,便闻到一阵清甜的桂花香,掩映着火线塔楼。
此时天气已亮,安遐想了想,道:“我们先去芙蓉楼,把这些放进地窖。”
睡到半夜,恶梦缠绕让她刹时惊醒,梦里的她一会儿困在山洪环绕的庄子里,一会儿又被推动尽是黑蛇巨蟒的泥沼深潭,一会儿又瞧见芙蓉楼被夷为了高山……
窗外电闪雷鸣,婵儿忙将窗户关上,又取了毛巾和茶水过来,心疼地念叨起来。
安遥非常高兴,粲然一笑,“好,感谢大师留下来帮我!世宇,你将大师的垫款数量记下,等今后酒楼有转机了再双倍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