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说她是晕倒后被侍卫寻回的,跟婢女所说并无二致。
“不晓得……对了,我是如何返来的?”她反而问起了苗姑姑,语气里尽是迷惑与无辜。
那日觐见,隔着纱帘,哪曾想纱帘那头竟是如此绝美的倾城之姿。
安遥闭眼皱眉,扶额冒死点头。
我已派人去吴府传过口信,说公主府留安掌柜在此用心备宴,这几日就在这儿放心养伤吧。”
悄悄一摸,脖间缠了一圈纱布。
幽深的竹林不见了,本身正躺在一张柔嫩的大床上。
长公主在茶桌边坐下,发间步摇涓滴未乱,裙摆天然铺落在一边,仿若画中美人。
过了会儿,见四下沉寂无事,两人又持续八卦起来。
“听太医说仿佛是中了迷烟,睡醒就没事了。但公孙御厨师徒俩可就惨了,传闻死得非常惨痛可怖!”
这时,长公主缓缓起家,一步步走近,凤眼通俗,似有洞穿统统的力量。
“你瞧瞧,这日日守夜,熬得我肤色都差了,甚么时候是个头啊?”
“昨日从山庄出来,上了马车……行到途中,俄然停了,叫马夫也没有应对,不一会儿就有迷烟飘进车里……醒来就在这里了。”
星眸灿然,沉寂如波,好生熟谙……
次日凌晨,有婢女前来调班,那两人见安遥复苏非常欢畅,留了一人在房中温药,另一人则兴冲冲地出门报信去了。
“那倒是,我们碧蚁山庄已经很好了,我听东宫当值的姐妹说,前几日他们宫里吊死好几个宫婢呢。”
一刹时,脑海中琐细的信息开端猖獗交叉涌动——
安遥微微抬眸去看,竟被一个女人的面庞惊到失语。
喂药的婢女闻声略惊,敏捷起家迎拜。
“就那脖子上的伤?太医说都快愈合了,一点事都没有,顶多算是擦伤!”
安遥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坐起,忽觉脖间累坠。
先太子当年不也死得诡异吗,还好我们长公主殿下百神护体,不然她与先太子一母同胞,又常住东宫,不免沾了那邪祟之物……”
紫檀木窗棂前摆着高雅的茶几坐凳,对侧的花梨木博古架前斜立着两个女子。
夜风冷冽,长夜漫漫,两个女孩子越聊越邪乎,不自发就往鬼神之事上靠去。
苗姑姑又道:“殿下特地让太医来给你看过,这伤且得放心疗养。
另一人从速捂嘴点头。
安遥悄悄吐出这几个字,对方的行动略有迟滞。
卖力东宫炊事的公孙延在公主府外非命……
内心复盘着这几日产生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睡去。
耳中灌入这些随时会被灭口的宫闱秘事,安遥也只好佯装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