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红色布条还在,就申明环境生变,要当即撤退。
安遥轻声回道:“这天底下,只要大夫不忙才是功德。”
“到东城咯!这是府衙一带,你们要去哪家医馆呀?”
苏晏的神采却更对劲了,“能捏造病症的大夫,还怕治不好病症吗?”
“给我来两份,就在这儿吃!”
见这小兵没有说话,苏晏又拿出一把艾草,递给对方。
马车又走了会儿,这马夫缩着脑袋转头问:“你们不会真得了甚么怪病吧?”
苏晏微微一笑,“当然没有,孩子就是过敏,可若不说严峻些,这些兵士还不知得盘问到甚么时候去呢!”
寅时已过,卯时到了。
一听这话,安遥收住了笑意。
说完就在马身上抽了两鞭子。
糟了,是蓝羽侍卫!
苏晏犹踌躇豫地取下围在口鼻处的布条,又作势要给木童取。
她看了眼一旁的木童,这孩子只在刚才吃油条时笑了,吃完便呆呆看着窗外。
城北不比城东,马车小,隐私性更差,车夫的话也更密。
“我要两根,带归去给孩子尝尝!”
车上一股药味,小兵忍不住问:“得了甚么病?”
安遥忍不住笑道:“你刚才不是吃饱了吗?如何又馋了?”
“看个病,为何要蒙开口鼻?快取下来!”说着就要去抽刀,“不取,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外头传来了打更声。
要不是摊子上头飘着“龙记油条”的小旗,连苏晏都认不出这是龙婆婆的摊子。
安遥给木童点了些小孩爱吃的茶果,可木童一个也没拿,只是低头抚摩着怀里的弓箭。
木童睡了一觉,情感好了很多,正在马车上吃油条。
两人便轻手重脚,出了窄院。
龙婆婆望了眼里头,“她忙了半宿,刚歇下,就别去打搅了。”
安眺望着苏晏,指了指本身的喉咙,将声音压得更低了,“那他……这里的病能治吗?”
马夫这才放下心来,放心赶车。
安遥当即明白,挤出一个贤惠的笑,“多谢相公奖饰。”
车上的氛围突然严峻了起来,两人都不敢将春奴的事情奉告木童,可车向着城东而行,也离本相越来越近了。
他们找了处茶馆,要了间雅间,安遥和木童留下,由苏晏去内里探听环境。
“无碍,趁天没亮,我帮您把摊子支起来,再去雇马车也不迟。”
苏晏攀在安遥耳边轻声道:“都怪你,龙婆婆接下来可有得忙咯!”
那马夫耳朵竖着呢,立马接上了话:“哎呦,你们豪情真好!这么一大早,一家人去哪儿呀?”
安遥环顾一周,让木童躲进了一旁的茶柜当中,接着捂胸平复着呼吸。
府衙门前的树梢上,挂着一条夺目标红布条。
接下来的半程,车内都无人说话,静得可骇。
昨夜别离前,几人曾经商定,阿虎进府衙之前,先将红色布条绑在府衙边上的树上。
“今儿这油条可真成心机,好吃!”
“木童,你听着,你在这里乖乖等刚才阿谁哥哥过来,除了他,不管看到其他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要收回动静,不然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晓得吗?”
苏晏对劲之色微敛,叹了口气,“他的题目不在那儿,而在这儿。”说着,指了指本身的心脏。
如果统统顺利,就将红色布条取下,几人便进府衙,让木童见春奴最后一面。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车下立时有人喊道:“例行查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