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雅间已打扫得干清干净,全然没有了昨日的肃杀之气。
纸上画了一间小屋,屋背面画了棵大树,树上又画了个斗室子,仿佛是怕安遥看不明白,又在中间补了只大鸟,和三个小人。
说这话的是萧浅云。
安遥引着那小哥进了昨日的雅间。
本想揉碎这纸团,可想了想,还是决定保存下来。
“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昨日在这儿落了东西,特地来寻的。”
庄静娴赶紧安抚:“夫人,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得从速想体例应对呀。”
吴夫人本日竟然没有多做刁难,只是临走时让她把阿展留下。
“阿谁不是他,是他的一个副将,冒死换上他的衣服,替他杀出了重围!染云还说,此次多亏有他带着人证物证夜闯行宫,这才免了我们的罪恶呢。”
这么笼统的画,用得着里三层外三层藏起来吗?直接交给掌柜的,也没人能破解得出来啊!
冯双儿当即欣喜道:“表嫂别急,公主府能人浩繁,太尉大人留在那儿,定会没事的!”
“如何说?”
安遥感觉有些奇特,但又说不上那里怪,便道:“可我本日要去一趟芙蓉楼,阿展不在的话……”
嗯……更怪了。
“传闻安遥本日被迟肃掳去暗室里,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头发混乱,连嘴角都被人咬破了!好些人都瞧见了。”
她说得绘声绘色,“以迟肃的性子,如果不到手,如何能够让她出那刑室,这枚襟扣就是他们苟合的证据!”
萧浅云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你们看,这是甚么?”
吴夫人神采乌青,忙道:“我就晓得这丫头会给府里惹事,生了张不循分的脸,惯会勾引男人的!恰好老太君还宠着她!”
“落了甚么东西?”
如果说出来怕吓到你,落了个孩子。
“这就是了,吴恙返来这事,我们固然禁止不了,但能够先撤除忘月居阿谁大费事!如果让他们俩双剑合璧,我们可就再难出头了!”
吴夫人考虑半晌,微微点头。
“甚么!你没听错吧?”
“如何能够?他的尸身都要化成白骨了!”
“也是,这个丫头一向跟我们不对于,本日又在老太君面前显了威风,他们俩在一起还了得?归正现在老太君的病也好了,也不必再忍她了!”
安遥趁机翻开了昨日木童藏身的小柜,里头公然有东西!
萧浅云撇撇嘴,“恰是,人家现在都是染姑姑了。”
“就让阿谁婵儿陪你去吧!一回两回不要紧的。”
“哦?”
次日凌晨,浑然不知的安遥已经制好了安神养胃的炊事,送去了宁寿堂。
那小哥已经翻开桌布,爬出来寻荷包了。
昨日事发俄然,安遥乃至来不及跟苏晏知会一声,既不晓得他刺探到阿虎的动静没有,也不晓得木童如何样了。
庄静娴话音未落,又有人提出了新的定见。
萧浅云也忿忿不平,“就是!您没看老太君那模样,我们日日存候献礼,还为侯府怀了第一个曾孙,也没见她那么欢畅过,恨不得把全部侯府都送给吴恙!”
她当即拽在手里,跟那小哥仓促告别。
很快,安遥就来到了城东府衙四周的那家茶馆。
“不会吧,那但是长公主的宴席,她如果公开下毒还回得来吗?再说,四表嫂看上去轻荏弱弱,不会有这个胆量吧!”
“她刚进府时不是闹着要走吗?不如给她些银子,让她走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