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为生的日子,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实在是过于辛苦了。
“阿虎,你瞥见芸姐眼下的痣了吗?我养母也有一颗那样的痣,相士说那是不祥之兆,有泪痣的女人会平生繁忙悲苦,尝尽天下泪。”
“可那精美的衣袍过分打眼,只会给芸姐和这个安静的渔村带来无尽的费事,留不得。”
安遥打断道:“已经没事了,我们本日就走。”
安遐想起方才已化为灰烬的两件衣袍,忽觉可惜。
安遥用穿了芸姐所赠的旧衣,柔蓝色的窄袖褙子,同色的发带编入了她的长辫当中,配着发间的双蝶钿花,在茶园之间,显得清丽又调皮。
细细一听,本来是阿虎的肚子叫了。
安遥抬眸去看此人,惊奇对方总能猜到本身心中所想。
安遥笑道:“我们去那边歇歇,趁便喝点水吧?”
安遥顺手摘了些蒲草,筹办去编捕鱼的草网,可一走到溪边,顿时惊住了!
阿虎微微感喟,道:“芸姐是个薄命人,你没醒的时候,我多嘴问了这事,才知几年前产生了不测……以是,一家三口现在就剩她本身了。”
用完早膳,阿虎将新砍的木料全数劈好,安遥也帮着做了些家务。
阳光亮媚,六合皆宽。
阿虎这话也不知是在夸芸姐还是在夸她,安遥浅浅一笑,也转头去打量阿虎。
这裋褐本是田间劳作的粗衣,可穿在阿虎身上,竟生出了一层莫名的贵气。
上有帆布遮阳,下有水墨雅帘,亭间草席案几一应俱全,模糊可窥,说是个竹亭也不为过。
阿虎轻声问:“你是在担忧你的姐妹吗?”
那两人从中把个头大的鱼挑出,剩下的就顺手甩在了碎石之间。
安遥说不下去了,抬头看着空中的飞鸟。
“如何没有见到芸姐的家人呢?”
他没说产生了甚么不测,安遥也不敢多问,不管是甚么不测,带走嫡亲之人,都是人间至痛。
方才闻到的食品香气,想必就是从这里飘来的。
她沉吟半晌,决定以实际施动相报,一字一顿隧道:“我跟你一起回京都,去揪出那只老鼠!”
安遥敏捷点头,“当然,那是我最欢愉的光阴。”
内心如是想着,鼻尖却嗅到了一阵食品的喷香。
阿虎接过话,道:“我想一定。你们在一起的光阴幸运吗?”
芸姐外出未回,两人就在桌上留了银子和字条,便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