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她再想着这些事情,得让她有东西干才成!
田太前面前一黑。
张谦去桂州,田太后特地咨询过他的定见,能够说如果没有他在背后的大力支撑,张谦一定能这么快到差。
田太后定了定神,肝火顿时飙升起来,道:“桂州沦陷,你们都没话说吗?!”
下首的重臣们各自互换了个忧愁的眼神,等着她发话。
这莫非是天定?
与之相反的是交趾士气如虹。
褚禛胜利,待他归朝必将名誉达至颠峰,再无人能够禁止他升任枢密使一职;褚禛失利,这个能够性并非没有,毕竟春秋大了,疆场之事,谁也说不准,届时不但广南西路,估计东路也保不住,或许湘北也要受交趾威胁。他留守都城,又如何清算这个烂摊子!
“臣保举护国公周严。”石颁朗声道,“护国公前去戍北代替之前曾在广南军中任过量职,太后已宣其诣阙,其人军政精熟,乃是朝中首屈一指的将才,得其赴广南,交趾可平!”
护国公府内,周秦紧紧握着赵老夫人的手,咬着牙道:“哥哥吉人天相……”
顷刻间,周秦就拿定了主张。
田太后沉默了下来。
就算是安稳之年,平常官员候缺宁肯等多几年也不肯意去两广,更毋论现下如此糟糕景况。
赵老夫人面无赤色,心跳得一时快一时慢,她深深吸了口气,反握住孙女的手,道:“别焦急,我也不急,此事来得蹊跷,尚不知是否有隐情,等你叔叔回了家……”
一片死寂。
折其护死在半路,张谦消息全无。广南西路哀鸿遍野不算,还正值雨季,又有隆冬、蚊虫、厉瘴,几近是失了联络,美满是谁去谁死。
赵老夫人另有些恍忽,听了她这话,半晌才反应过来。
如果褚禛情愿前去广南,光是他一人,就能平复下四周州县的惶惑之心,朝中也能临时放下心来。
不管畴前邕州沦亡刘彝是否无辜,此番桂州沦陷,主责固然是张谦,刘彝作为帮手,也逃脱不了干系。
她把张璧家的号召了出去,叮嘱道:“把府里南边诸路的点清出来给我,要快!”又转头去问孟嬷嬷,“大郎几时回家?”
周秦心中早已如同一团乱麻。
两广向来都是最劣等的差事,如果没有丰富的回报,风险大过收益,谁会情愿去!
只要他安稳坐镇朝中,按资排历,迟早也能坐上那枢密使一职,盘来算去,去广南,除非他猪油蒙了心。
褚禛低着头,内心不晓得在策画甚么。
沈宣分歧适。
又叮咛人办理外出的行李。
如果让褚禛去了广南,不管胜利还是失利,于他都是弊大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