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是,护国公府收到的动静与朝中的邸报截然分歧,却俱有一个共同点,都是说桂州被围,寻求抢救。
赵老夫人且笑且骂道:“这个促狭鬼!”
现在的田太后再不像畴前那样好乱来,如何才气压服她不让周严去广南呢?
现在周严回京,府上仿佛一刹时就有了主心骨,模糊透着欢乐雀跃。
“管他的。”赵老夫人想了一会,发话道:“不管桂州如何,归正我们都要南下了,如果桂州仅是被围,从荆南、广州调兵,总偿另有几分活路。”
如果周严也倒在广南,她还能去那里再寻一个又有兵权,又无子嗣的将军来嫁!
“谁去都不好办。”赵老夫人点头感喟,“那边现在一团糟,傻子才去接。按事理最合适的是褚禛,只是他阿谁老狐狸,有功德才会冒尖,这类费大力也讨不到好的事情,放在十年前他倒是肯接,现在……难。”
自决定要去潭州以后,又接连收到了好几个动静,这些动静来自于护国公府设在荆湖南路、广南东路的贩马、采收茶叶点,固然比不得朝廷一驿一换的急脚替,却也是漏夜进京,每个稍大的县州都有替代脚力,是以只比桂州、广州过来的急脚替晚了几日罢了。
到底是本身肚子里生出来的种,田太后顾恤她年幼丧父,又遭遇大变,本身才接社稷之时出过大力,也就垂垂松了管控。
这一次广南战事败退得这么快,十有八九任务都在刘彝头上。
但毕竟有了前科,田太后对女儿少不很多防备几分。
“不晓得此次朝中会派谁去广南……”周秦神采郁郁,“但愿是个靠谱的,不求能光复邕州,起码能保下桂州。”
当赵珠晓得周严被推往广南之时,几近木已成舟,她心凉了半截,抱着多少微薄的希冀,挣扎道:“护国公去往广南,婚事……”
明面上她已脱手朝政多日,是不会晓得太多军情的。
周秦也忍不住笑起来。
赵老夫人快速站了起来。
周秦也冲动极了,却还不忘拉着祖母坐下,笑道:“叔叔现在才到小乔山,起码也要再过两三个时候才气进城,您别焦急啊。”又问孟嬷嬷,“叔叔从哪个门出去?”
拿着这些日子的邸报,和着南边送过来的线报,赵老夫人倒是大抵有了底。
她正要接着说下去,孟嬷嬷一脸忧色地进了门,脸上笑得连皱纹都展开了,她口中道:“二爷已经到了小乔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