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起了头,背面的事情也没需求瞒着了。她将祝嬷嬷转述的两人相看的颠末一一同丈夫说了,少不得讳饰几句,有所删减增加,用了些春秋笔法。
他见田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体贴道:“别老是管别人,你可长点心吧,好大小我了,连个媳妇都没有,也不晓得你每天都在忙甚么!”
“就算你不喜你父亲插手你的事情,这婚姻一桩,也不能就此绕开,你看中了谁,说与我听,我去替你聘了,岂不是好?实在不可,你听了太后替你选人,她好好歹歹,总归是个妇人,这些事情如何说也比我们这些男人靠谱。”
婚姻乃是结两姓之好,为了与承恩公攀亲,杨夙在背后是下了大力量的,也已有七八分的掌控。他早做好了筹办,只待此事必然,便有很多筹算能够随之落地。在杨夙想来,他需求头疼的只要以后两家如何让渡好处,互换资本,而“不成”这两个字,则是重新到尾都未曾在他的脑海中呈现过。
过了好一会,才有个小童儿从远处的屋舍里端了铜壶出来给他添茶加水,老头子待要发怒,又找不到出气的处所,把那一大铜壶水泡的茶都喝完了,才堪堪将火气压住。
田储一言不发,自顾自地把玩动手头的茶盏。
晚间,翰林府内。
田储不觉得意,“管她呢,归正不管我们事。”
孙氏还想着要如何帮女儿说讨情,没有想到丈夫这么轻易就调剂好了心态,她勉强笑道:“除了承恩公世子,也有其他勋朱紫家,与我们家妙芳春秋相称,更加合适。”
“……在亭子里见的面,女儿燃了香弹着琴,谁知俄然下起了雨,世子从中间路过,只瞧了一眼便走了,想是气候不好的,看不太清楚,下午就送了压惊礼过来,是没瞧上的意义。”
老头儿见人都走了,忍不住道:“我传闻魏国公首要选驸马,这事是真是假?”
“行了,下去吧。”田储无法地对几个部下道,“去找了谢七,他自会安排你们。”
田储见他满脸笑容,口中连连念着珍珠、玳瑁等等,不由得发笑,嘲弄道:“如果皇上没有选后,娘舅你压下来的这些货该如何是好?布料、药材这些,放久了不是过了时,便是失了效。”
孙氏支吾一阵,到底躲不畴昔,咬了咬牙,道:“估计是不成了。”
语毕仓促行了一礼,吃紧往外去了。
杨夙婉拒了同僚的相邀,吃紧回到家中。
“谁说不管我们事了?”老头儿摩拳擦掌,“等赵珠成了亲,怕是过不了多久皇上便要选后了,我得备些上好的料子,再让人多多采买香料、香露、金饰、补品、胭脂水粉,不趁此次好好捞上一笔,就是对不住圣上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