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气鼓鼓地瞪住来人,要将那顶碍眼的竹笠灼出一个大洞穴。
元灵均红了红脸,有些难堪地捧起茶水,移开了视野,“蜀王陛下邀朕来,不会是让朕在蜀国别馆住上一阵吧?”(未完待续。)
元灵均蹙眉,“中间是?”
她前脚刚分开,一道慵懒的声音从二楼传出,伴着不大不小的哈欠声。
元灵均喝着茶汤,不由想起当年旧事。
元灵均点头,确牢记不清了,但徽濬的脸还是有几分印象的,“哦,那你是蜀王驾前侍臣?此番来是为了何事?唔,莫非是你们天子陛下终究想起我这个晋国天子了?”
馆驿官员将动静传给蜀王,蜀王孟石琤在一座酒楼雅间中,听闻后,笑意莫测地对身边着常服的年青臣子道:“因为兰王的原因,姑母还曾深切体味晋王,自傲才貌比晋王更胜一筹,许是不甘心,此次硬是逼朕冷待晋王些光阴,你也晓得,姑母待朕如子,朕不好违她意。”
定风波,正乾坤。到底是这个字培养了她的人生,还是她成全了这个字,不得而知,但不成否定的是那位瞎婆早已洞悉世事。
她声音很小,蜀王却耳背地听到,噎得满面羞红。
蜀王托着腮,窗敞开着,他觑了一眼,“也不是一回两回,兰王回晋她不也秉公过。”
内侍买来茶汤,兴趣勃勃地凑到车窗前将茶棚听来的陇西趣事讲给元灵均听。
一行人回到别馆,换衣后元灵均在徽濬导引下来到小苑。两国帝王在别馆小苑见面,没有太多人晓得。
到前面元灵均也没甚么兴趣了,唤了鲲娇和九万分开。
徽濬抿唇一笑,拱起垂长的袖子,“臣为寡国丞相徽濬,特奉寡君之命,请陛下前去小苑一聚。”
陇西的风一点也不干涩,进城休整,马车停在官道旁,与茶棚仅隔一片富强的竹林,气候渐暖,不着名的树长出新叶,路旁的灌木小草也抽出了嫩芽。
蜀王孟石琤少时驰名,蜀国有传,蜀王之美,国姝不及,传闻是举国无双,究竟如何的男人才气称得上无双仙颜呢。元灵均想,如果喉下的凸结不是那么较着,的确雌雄难辨。
他长眉高挑起,嘴角弯着,有些哭笑不得,心底哀怨地吼怒:莫非生了一副女相就让统统人都思疑他是女扮男装。
元灵均正要爬上马车,那队人马又俄然返来了,在马车不远处停下,扑了元灵均一脸的灰尘。
那年她十三岁,邕国公主病薨,她回京奔丧,路过茶棚,一个瞎婆在茶几上写下一字,叮嘱她务必向前走,不成转头,当时她并没有看得太清,直到厥后回想起,才渐渐形貌出那是一个“定”字。
“大长公主向来明理,竟也会秉公。”徽濬猎奇不已。
“讲错讲错。”元灵均赶紧打扇,捂嘴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