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有惠王君带回的动静。”
她跺着脚,奋力大喊:“拯救啊,贼人劫走了殿下。”
此时的天阴沉得吓人,眼看就是一场大雨,主仆几人还在林子里没头没脑地打转。
元灵均昂首看向树梢裂缝处的天气,内心焦心。
她张口就喊拯救,才现嗓子疼得冒烟,底子说不出话。
“老妪明白了。”老妇抖着嘴唇,看着树枝摇摆的窗扇,一声低咽,跑向内屋。
元灵均急步上去,扒开波折灌木,一条尽是血迹的乱石小径直通火线的青瓦小院。
“说来话长,此处恐有耳目,殿下请随妾来。”女子径直朝一旁走去。
“……好饿啊,返来路过贩子先买几块饼临时垫垫肚子吧。话说我午膳都没如何用。”
按照婢女口述,一行人赶到事地。九万上马查验,按照足印和车辙判定出大抵方向:“在东北方向,大抵有八至九匹马。”他指向一方,转而叨教道,“此事非同小可,主君还是先派一人返国邸禀告,增派些人手。”
大汉领命出去。青衣女合上门,紧紧地拴上门闩,回身见一老妇惶恐失措地站在面前。“如何了?”她问,一边走向帘幕。
“你晓得他在那里?但你为何要来奉告我?另有,你说事关存亡,王君是有性命之忧?”
“噢。是卖小食的商贩吗?我都两眼昏花了。”元灵均有气有力的,看谁都感觉是卖吃食的。
元娞挥起手,竟也泪目。
忠心的侍女顾不上惊骇,拔腿就朝相反方向跑去。一口气未歇地跑了好久,两腿麻痹到不似本身的,总算瞥见绝顶呈现马队,大抵是常山王返来了。
青衣女排闼出来,对守在门外此中一名大汉使了个眼色:“去看看。谁来都务须惊骇,当场格杀。”
窗外一群老鸦振翅飞起,停歇在屋顶之上。
越是向前走,树林越是麋集,火线的门路愈窄,到了最后,连能走的路也没了,既然没路,马车又如何能畴昔,莫非是迷路了。
只听刀劈向半空的声音,巨大的物什急下坠,落在元灵均脚边。老鸦死命地扑腾了几下,动也不动了。
女子瞅了四周一眼,神采惶惑:“事关惠王君的存亡,此处不便直言,殿下可否移步?”
她于空中飘飞的素净袍子,奔驰的乌骓马,在元娞的视野里化成一点,唯有长龙般的车队迎着风迟缓前行。
是要降雨了吗?她昂首望着天幕,一行白鹤悠然掠过,几只停落松林,在虬枝上腾跃跳舞。
俄然有侍从大声惊叫:“这里好多血。”
九万紧紧护在身侧,渐渐地拔出了直刀。四周传来老鸦的啼叫,树林的氛围顿显诡谲莫测,他们仿佛置身在了一场经心策划的诡计中。
“殿下。”
九万捞了婢女上马。元灵均猛一打鞭,玉顶乌骓仰天长嘶,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侍从们不敢怠慢,打马紧追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