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慢走。”月落恭敬的后退数步侧身遁藏,低着头看着太子的衣角从面前一掠而过。
月落微微一笑“许是底下人办事不力,迟误了公子的事,是月落驭下无方,还望公子恕罪。”她这一番话说是请罪,却说的不卑不亢,自有一番傲骨。
对方既已晓得了她的实在身份,也就再无粉饰的需求了。她落落风雅的一笑,起家向玄临赔罪道,“月落的一点小聪明,未能逃过太子爷的法眼,让您见笑了。
男人身边的青衣小厮却见不得她这般萧瑟自家主子,呵叱道:“猖獗,晓得你面前坐着的是谁吗?你们当家的掌柜呢,还不快出来见我们爷。”
她微一侧头冲玄临滑头的一笑,“不成说。”
玄临亲身扶了月落起家,道,“无妨,女人莫怪本宫方才冒昧才是。”
“看女人纤柔弱质,竟是一人打理这偌大的酒楼么?”玄临仿佛不想答复月落的发问,随口岔开了话题。
“却如何?本日是太子亲身来下的请柬,先是威慑,后又做足了礼贤下士的姿势,我不去反倒落人话柄。”
“但是――”
那丫环低头道:“来者指明要见您,信掌柜看来人举止崇高,就连身边跟着的小厮也穿着不凡,想来应当是从宫里来的。”
那小厮刚要发作,玄临一抬手止住了小厮未开口的话,笑道“本宫本日来只为了满足两个猎奇,一是奇这誉满大江南北的紫金醇,二是奇这天下第一楼的大掌柜。现在看来的确不虚此行。”
“见过月娘。”
他饮了口茶后又道,“女人待人接物未有涓滴拘泥,做事安闲天然,态度不卑不亢。特别是在晓得本宫身份后却并无惶恐,这申明你常与达官朱紫打交道。月大掌柜,本宫说的可有不对”
她拾起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放在阳光下细看,面具做成的模样非常平常,想来林叔是费了些心机,不过,
她早已不是当初阿谁无忧无虑的公主,没有甚么能够反对她的复仇之路。
月落抚了抚脸上刚贴好的人皮面具,推开新妍递来的面纱道:“你去奉告信哥,叫人谨慎服侍着,我随后就到。”
信哥闻言道,“九王出挞讨伐南夷,虽说又挣回一打军功,但却丧失了对都城的节制,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了吧。”
那本是为她十岁生辰而铺上的漫天红色,却成了最大的讽刺,一场大火更是将天都映的仿若白天,和着满地的鲜血成为困住她的恶梦,逃不开,也挣不脱。
那是一个非常昌大的宫宴,是中容国的天子陛下为了他独一的嫡公主倾举国之力停止的生日宴会。
“商祁公然没有让我绝望,”她笑道,“不过我也没有想到竟会是太子先一步查到落月楼的头上。”
女人的仙颜才是这人间最暴虐的利器,既能让男民气醉,也能让男民气碎。
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做过这个梦了,到底是如何了,莫非只是因为和阿谁男人的一次比武?
月落心头一跳,暗道“这么快就来了。”她歪着头仿佛想了一下,起家为小厮也倒了杯茶,“要不您也润润口?”
不过本日此行是为招贤,既然来日方长他也不急于一时,复又压下心头那么点儿旖旎的心机,开口道,
月落上前施礼,“见过公子。”
“那是你没看破她的本质”玉珠靠近她的耳朵,贼兮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