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对女帝在朝万般抉剔,现在少帝只不过坐着听了一个时候您就心疼成如许?
想来这也不是甚么大事,教员大抵也没定见,因而点头:“好,此事就交给吏部来办。”
巍峨殿宇上的金色琉璃瓦在日光下泛着都丽堂皇的光芒,檐角的铜铃悄悄闲逛,已入了夏,阵阵蝉鸣声让人无端感觉烦躁。
身后众官员纷繁嘴角轻抽,周大人,要不要如许双标,畴前女帝亦是幼年即位,在御书房中议事但是连午膳都来不及用的。
众臣不到中午便从御书房内出来了,有官员瞧了眼日头心道自从少帝即位以后每次御书房议事都超不过一个时候,大多都是众臣们说,陛下尽管说好与不好。
“额...啊!爱卿方才说的甚么?”少年忙回过神来。
李元朝听了听,刚想问问裴玄照,一转头却发明首辅的位置上并无他的身影,随后才想起来这几日教员告了假。
女子却粲然一笑,大风雅方道:“知府大人亲身赏了我一百两银子,请诸位吃酒菜充足了!”
更令她不测的是,李元朝竟下旨让崔祯官复原职了。
“崔大人,官袍和官印都已取来了,将宁州的公事措置安妥以后便进京上任罢。”来传旨的吏部官员将装着官袍官印的木匣子递给他。
再说了,一百两啊,比比他们的俸禄也不晓得谁才是该不幸的那一个。
轻风拂过崔祯稠密的睫羽,他不由微微眯起双眸,看动手中的木匣子他的心中却无一丝冲动与欣喜。
周忠又将方才的发起又说了一遍,又想起了甚么,另加了一句:“对了,臣记得这位崔司正还是裴首辅同母异父的兄弟呢,兄弟二人同心合力帮手陛下,没有比这更安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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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司正恰是先前督察院的崔御史,闫桐的门徒,与女帝更是水火不容,依臣所见不如让其官复原职,贰心中感激定会更加尽忠于陛下。”
本就是无歹意的打趣话,那同僚还觉得伉俪二人立了大功,朝廷都各自有封赏,遂调笑起来。
一瞧这副模样,底下的人另有甚么看不明白的,陛下这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呢。
世人面面相觑,李大人亲身带兵杀进曲昌县城,如许大的功绩朝廷没有加官进爵竟只要知府大人给的一百两银子?
她没想到的是,他们要回庆元的前一日,朝廷的封赏便下达了宁州。
裴玄照,他竟没有禁止?
崔祯神采微微一变,看向李惊鸿的眸光中多了几分庞大和不忍。
不但大大晋升了官员们的参与感,还能早早下职回府,只是...也不知如许一名陛下对大昭来讲是福还是祸。
周忠捋了捋胡子叹了口气,“罢了,陛下还幼年,议事半日也累了,让他歇一歇吧。”
不管她的目标是甚么,此次宁州大捷,功绩最大的就是她。
可朝廷却仅仅封赏他一人,主动将李惊鸿忽视了,只陆嘉誉给了些银子便随便打发了她。
舒子濯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真不敢信赖,你才被我捞出来没几日便官复原职了。”
前些日子他本欲在朝堂上重提册封杨慧娘为太后的事情,可恰好北方内奸进犯,他自知在此事上理亏便先按下了册封之事不提,眼下宁州已规复承平,他得找个机遇将此事重新磨一磨。
不过这话朝臣们只敢在心中腹诽,一朝天子一朝臣,服侍好现在龙椅上那一名就行了。
“唉好啊,李大人巾帼不让须眉,本日崔大人高升,不知朝廷给了李大人甚么封赏?”有同僚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