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袁公公一脸喜色的返来禀报:“陛下,天师说他本日还未吐纳结束,以打坐为由回绝了老奴,这天师真是目中...”
“可贫道已然辟谷了啊,现在以露水为饮气为食,方能修成大道。”
“你现在不要说话,焦急把你送给那沈天师当道童去!”李惊鸿气冲冲说完,将两袋子山核桃往地上一扔。
“无事,袁公公,找天师过来。”他面色惨白,气虚的道。
屏风前面一道磁性的男人声声响起,李惊鸿这才透过锦屏瞧见室内一道披着广大道袍的身影,影影绰绰、诡异暗淡。
她如何没想到,修行之人另有辟谷这一说,不食五谷,食风饮露,那她这礼岂不是没送到位?
李惊鸿警戒的后退一步,她自认耳力远超于平凡人,可怎地竟然连门后有人都未曾发觉...
只听李惊鸿又忿忿的自语道:“道童还要孺子之身呢,你不可...”
“是。”袁公公飞普通低着头溜走。
李惊鸿顿时愣住,再瞧手中的坚果山货只感觉烫手。
沈天师被李元朝奉为上宾,住的房间也与帝王是不异规格的天字号房,李惊鸿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与保卫的御林军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被放了出来。
崔祯住了嘴,不解的抬眸看她。
李惊鸿心中被他未说完的话高高吊起,袖中的手指不由捏紧了两分。
没将情面还了也就罢了,还几乎获咎人。
可她还未曾触碰到门板,下一刻,只听“吱呀”一声,门俄然从内里翻开了。
闻着更加浓烈的香烛气味,李惊鸿忽觉一阵不适,她抿了抿唇想要速战持久。
辟谷?
道人充满皱纹的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笑,眼中闪过奇特的光,李惊鸿忙垂下眸子,“如此,便谢过天师了。”
“咳咳咳...”崔祯猛地咳嗽起来,双颊通红,“你这是说的甚么话...到底产生何事了,但是那沈天师难堪了你?”
房间当中缭绕着浓烈的香火气味,烛火透明,李惊鸿绕过锦屏来到阁房,身着玄色道袍的沈天师正于矮榻上打坐,一侧的小几之上燃着香烛。
李惊鸿暗忖道:莫不是真的嫌弃她的礼品吧,可这也没体例啊,甘州城一个偏僻小城那里有甚么奇珍奇宝,他们即使有钱,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怕很难让沈天师对劲了...
她抬眸,却见道人脸上并无不耐之色,他摇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