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堂屋外安排的雨伞,李惊鸿眸光微动,瞧了一眼坐在桌前的男人,随便问道:“你本日出门了?”
“唉...”
“梦见你娘了?”
一起上都在絮干脆叨惊骇她的笔迹让人认出来,实在女帝的笔迹除了宦海顶尖的那部分官员以外其他之人底子没多少见过,更别说在这北地小县城里最底层的九品小官吏了,故而她压根就担忧过这事。
口中喃喃自语:“这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啊,你娘她已经在路上了,我有甚么体例...”
崔祯神采淡淡,较着是对此事不肯多谈,看了眼日头,淡淡开口:“母亲的事我晓得了,今后这类事不消专门来告诉我,我是免官放逐之人,不宜再和你们过量打仗。”
崔祯淡淡扫了一眼面前的茶杯,并未取来尝上一口,而是看向劈面男人斗笠下的恍惚不清的面庞,安静问道:“此次又是何事?”
“本日不必送午食。”
李惊鸿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又瞧了一眼崔祯,见他没事才闭上眼睛歇下,入梦之前她脑筋里昏昏沉沉的想,多大人了难受了还叫娘呢...
“逢时啊,你母亲...她又有身孕了。”
在男人惊奇的目光中,他拿起桌边的油纸伞,作揖回身拜别。
魁伟的黑衣男人似是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才憨憨笑着出声:
崔祯闻言眉心一跳,随即闭了闭眼,再展开时眼中带了一丝无法。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崔祯如此变态,李惊鸿柳眉微挑,
男人赧然笑笑,“你母亲实在也很顾虑你,前些日子去蜀中给你爹扫了扫墓,刚说要来北地看看你,没想到这就被把出了喜脉。”
男人又道:“唉,我昨日瞥见你在县衙门口和一女官说话,当时你身边跟着人我不便呈现,那是何人啊?”
“尝尝,五两一壶的庐山云雾。”
崔祯不紧不慢用完早膳,看了一眼院中天气,回到屋里取了一柄油纸伞便出了门。
袅袅的薄烟从香炉中缠绕而出,未几时便满盈在全部屋子里,崔祯的紧蹙的眉垂垂松缓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
只可惜,这份高兴崔祯感受不到。
男人眼底闪太轻微的诧色,翻开身上的毯子才想起来昨夜他仿佛是看着书不谨慎睡着了,而此时的书册却安温馨静躺在榻前的小几上,书册一角压着一张熟宣字条,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