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暗哑的女声传来,语气中沁着哀思和恨意:“是主子的七日穿肠散,他们用了主子的东西...”
姚策本不想见,但一想到陈军医命案一事,遂烦躁的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吧。”
下一刻,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男人细弱有力的大手将青色的小瓷瓶捏成碎片,红色的蒙汗药粉末纷繁扬扬如细雪般落在空中上,他取出一片碎瓷用手在豁口处摩挲半晌,才嘲笑一声:“如此细致的胎质,这瓷器恐怕只要江浙一带才有。”
验到那枚拇指大的瓷瓶装着的蒙汗药时,姚策看到那青色的小瓷瓶却微微一愣,俄然出声:“等等。”
此言一出,营帐当中落针可闻,就连宋祁玉也忍不住侧身看向她,大惊道:“李主簿,不要妄加测度...”
这位巡抚大人也是一脸菜色,别人在任时宁州安然无事,恰好他才方才上任一年,宁州大营就被鞑半夜袭了。
浅青色圆领袍的女子上前半步,微微躬身对姚策安静开口,“都督,下官另有一件事要报,”
女子的端倪在烛火的掩映下让人看不甚清,但她的声音却非常清楚:
看着宋祁玉更加惨白的面色,李惊鸿又一次发起道:“我感觉,这件事毫不成能只是一个小小军医不测身亡这么简朴,宋大人,我们需求见一见姚总督。”
李惊鸿悄悄在前面吐了一口浊气,心道这厮公然还和之前一样,脑筋转不过来弯,因而忍不住上前半步接着宋祁玉的话持续说道:
李惊鸿将她在陈知房中找到蒙汗药的颠末事无大小的奉告了他,“不错,这也太可疑了,谁会将药瓶子藏在蜡烛里,我翻开一闻,便发明是蒙汗药。”
李惊鸿见他已经有了思路,便点头跟着宋祁玉一起出了营帐。
话音刚落,门口保卫的亲兵进帐通报:“都督,庆元县县丞宋大人和李主簿在帐外求见。”
“江浙一带?”副将眼神微动,俄然想到甚么扬声道:“叶承志!叶承志是姑苏人士!”
早在事发当日听闻此动静的时候他便命人快马加鞭的送急报前去都城了,战战兢兢了旬日,直到昨日夜里,陛下的旨意便下达了过来,幸亏陛下没有究查他的任务,他这才忙不迭的往这边来传信。
不情不肯的给这蠢东西见了礼,便闻声宋祁玉将这两日二人查到的环境一五一十的奉告了姚策。
男人很快便收敛了神采,忙若无其事的下了逐客令:“此事我已晓得,辛苦二位大人了,不过我就此事另有些话需求和部下商讨,等有了成果再请二位过来。”
二人几近半晌不歇,直奔姚策的主帅营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