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将计就计,谁不会啊...
“站住!”李惊鸿冷冷开口,小林子身形一滞,面带委曲的看向李惊鸿。
李惊鸿挣开崔祯带着薄茧的手,微微扬眉徐行走到小公公跟前,淡声道:“他是这个家的男主子,这般无礼,就是你在宫中学到的端方?”
合法李惊鸿眉心舒展,忍无可忍的时候,微凉的触感覆盖了她执笔的素手,耳边男人略带峻厉的声声响起,震得她耳廓微微发麻:“为甚么老是在笔触最后挑一个勾,横平竖直很难吗?”
李惊鸿有些赧然的轻咳一声,心道这可不是她的原因,清楚是这字帖上的字丑得难以临摹,她本来的笔迹还是非常美妙霸气的。
再看宣纸上歪七扭八的笔迹...实在是不忍直视,白白华侈了这上好的笔墨纸砚,让人真逼真切体味到甚么叫“暴殄天物”四个字。
李惊鸿看他怔愣着不语,不耐的催促道:“喂,这点事情也做不了?没用的男人我可...”
日光缓缓上移,透过窗子打在桌前两人交握的手上,男人骨节清楚的大手包裹着素白纤细的小手,湖笔蘸墨在熟宣上留下端方高雅的笔迹,不知不觉间过了好久。
李惊鸿凉凉的瞥了他一眼,随后眸色微闪,唇角微微勾起,对崔祯粲然一笑:“想不到夫君这么短长,唉,如何不写了,快持续教我!”
“实在...你并没有剥削我的解药,对吧。”他顿了顿,又摸索,“那日夜里...你看我梦中寒毒发作便将解药燃进了香炉里。”
崔祯仿佛是没推测这位能够称得上是“蛮横”的女子竟然能矮下身材主意向他请教,心中不由划过一丝讶然。
写完那句“常有欲,以观其徼”后,崔祯俄然想起了先前两人因解药一事闹出的不镇静,抿了抿唇,还是开口道:“...我昨日打扫配房,在香炉中瞥见了寒毒解药。”
崔祯的笔迹过分端方了,李惊鸿此前的字一向是如同她的名字普通,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头一次临摹如此板正的笔迹手不由得有些颤颤巍巍。
崔祯似有所觉,猝不及防的侧目,直直撞入女子清冽的眼眸中,他的睫羽微颤,才反应过来本身方才做了甚么,赶紧松开她的手,直起家来后退半步。
这是小林子买来的那本《品德经》字帖的第一个字,崔祯的笔法力道都与字帖上完整分歧,字如其人端方清冷,一笔一划还透着一丝灵修之气,李惊鸿悄悄点头,不错,是那些烦人奏折上的字体。
女子微动的睫毛出售了她,看着她口是心非死不承认的模样,崔祯忽的感觉有些想笑,因而也顺着她的意义道:“那,好吧...”
还不等她说完,便只见崔祯一伸手便取过李惊鸿手中的湖笔,昂首在案上的熟宣上写下了第一个字——“道”
他说着,抓紧他的手一笔一划的在素宣上滑动,又写出一个端端方正的“道”字。
“哦,你也晓得的,我从小便得了病没念过甚么书,现在到了县衙当中做事不免有一些誊写文书卷宗的活儿派给我,不过我的字实在是拿不脱手,听闻你是宣和二年的状元郎,练你的笔迹大抵比这些杂七杂八的人要强上很多。”李惊鸿说着看向身边的男人。
小林子赶紧跪下,“主子息怒,主子知错了...”
黄花梨木的桌子上平铺着一尺素白的熟宣纸,两侧的镇纸压得齐平,右上角摆放着上好的澄泥砚,墨条轻旋,披收回淡淡的香味,一看便是极其贵重的文房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