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双目悄悄合着,唇角浅浅勾起一个弧度,她伏在男人的大腿上,神采是张行云从未见过的闲适和慵懒。
“张卿,这位就是樾竹。”
樾竹刚要点头,便听床上的正夫大人嘲笑道:“如许的小伎俩也能引得殿下重视?不入流的东西...”
...
清潭乐坊的小筑内,一口口箱子被抬出门外,乐坊的乐伶们扶着白墙羡慕的围观。
“拯救之恩,必当相报。”樾竹道。
如果见到了她,他便奉告她天晚了,莫要吹了,再拉着她返来歇息。
“他只是殿下苦苦追随的一个影子罢了,这都能给你危急感?”
“嘿,你真觉得是他吹打奏的好?我看...是因为他那张皮相。”
“你也不看看人家乐律成就多么高超。”
...
“主子!”
“主子,您瞧见了吗,殿下又往随云阁送东西了,您若再不争夺,殿下就要被那窑子里出来的狐媚子给勾去了。”
二楼的包间内,樾竹对着那身影一礼,“大人。”
“行云,你在说甚么,方才我清楚瞧见你推了药碗才划伤了樾竹的手,你到底想做甚么?”李初曦气恼的看向床上的人。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樾竹手中拿着的,恰是先前李初曦从燕州给他带来的羊角笛...
他想起之前李初曦说过,学习《飞篁引》是为了给他助眠,心中模糊一动,不自发的起家下床,一步一步寻着笛声走去。
张行云咬紧了牙关,下一刻,笛声止住,就见樾竹悄悄将羊角笛放下,在李初曦的额角落下轻柔一吻,谨慎翼翼的抱起她回到殿中。
男人披着青色外衫,墨发披垂,双手握着一只羊角状的乐器放在唇边,双眸微垂看着躺在本身大腿上的女子。
樾竹躬身对张行云见了礼,“见过张正君。”
那人转过身,笑道:“你真是有点本领,太女这么快就要接你入东宫了。”
那曲调委宛哀泣,是《飞篁引》!
送走了太医,一旁侍疾的樾竹赶紧将煮好的药送至张行云的唇边。
那是...太女殿下的正夫吗?
太医们来为他开了药,“是风寒,比来季候更替正君大人还是切莫过早减衣裳。”
李初曦有多宠嬖阿谁假货,就申明有多爱他这个正主,他又有何惧?
张行云昨夜几近在竹林中立到半夜,他轻咳了两声道,“多谢太医。”
主殿内,小寺人砰的一声关上窗户,气鼓鼓的对桌前练字的张行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