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鸿的身上已经换上了柔嫩的红色寝衣,藕臂慵懒的支着下巴,趴在崔祯的颊边,领口狼藉低垂,泄漏出一大片乌黑的肌肤,她的杏眸中还带着醉意,眼神也不复昔日般凌厉,而是勾画出浅浅的媚色,
崔祯的眸光动了动,只听他声音降落道:“我感觉可行。”
那一年他春闱高中状元,打马游街以后特地去寺中上香,浅绯色的花瓣落在他大红的衣袖上,他伸手拂去,触感芳香柔滑,就像此时......
“朕口渴了,给朕倒杯水来...”
“李菁红,你放开我,你还知不晓得我是谁?”崔祯的声音被怒意染的有些颤抖,几近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那,夫君如何说?”李惊鸿将目光投向屏风下的男人,
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他的全部身子便跟着那股大力直直往床帐内倒去——
“考评?”李惊鸿皱了皱眉,“这分歧适吧。”
“有劳了。”崔祯面无神采的一揖。
“你复苏一点...”他开口,才发觉本身的已变得非常沙哑。
他将浅绯色的纱帐翻开一角,伸手将杯子递了出来。
恍忽之间,女子身上清幽的香气俄然靠近,唇上一阵柔嫩袭来,崔祯的脑中轰然一道嗡鸣声炸开,清冷的瞳孔突然收缩。
“主子慢点...”
绯色的薄纱从他的颊边划过,清幽的淡香气刹时充满他的鼻腔,他的呼吸微微一滞...
“老爷就是这么叮咛的,蜜斯,您就不必操心了。”李北笑着一揖,语气非常倔强,看来确切是李铭齐的意义了。
男人的眼眸在烛火下亮着灼灼的光,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其他。
他想推开伏在他身上的女子,却不知为何,女子的手指明显轻柔的抵在他的胸口,他却不管如何用力,都被束缚的转动不得。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将月色覆盖出一层昏黄的光辉,廊下的风灯摇摆,在门扉上映照出男人端方雅正的影子。
崔祯固然与她成了亲,但到底还算是罪臣之身,与役工们是不异的身份,如果由他来卖力工人们的考评,这不是让他获咎人吗...
室内烛火幽幽,烛台上的灯已近快燃烧殆尽,最后挣扎出幽微含混的光,崔祯走到窗前将窗扇的裂缝悄悄合上,隔断了内里的风声,房内更显温馨。
绯色纱帐内,女子的声音软软的传来,声量不大,如同小猫儿哼哼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