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正说着别的笑话，听半晌不开口的女儿俄然问出这句话，俄然一愣。
想到这里，李惊鸿俄然勾了勾唇角，伸手一指崔祯，笑道：“是你下水救的我吧。”
“婢子…婢子一下子慌了神，没想那么多…”翠宝声音颤抖的辩白。
女役工都是膀大腰圆，不乏有水性好的，不存在连一个小丫头都救不上来的事理。
她的脊背笔挺，眼中的凌厉让跪着的翠宝不敢再看，小丫环边哭边叩首：“没有，婢子不敢再欺瞒蜜斯了，蜜斯要信赖婢子啊…”
她说着，嘴角笑容的弧度更大。
李惊鸿柳眉微挑，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哈腰将小丫环的下巴一抬，迫使翠宝对上她的眼睛。
就听她持续道：“我落水那天并不是翠宝陪着我出去的，是一个婆子，借了堂妹的名义把我骗出去的，翠宝底子没有跟来。”
周氏上前直接甩了她一个耳光，“你还学会骗主子了，我当时问你你是如何答复的？若不是我儿病好了岂不是就要让你这个吃白饭的小蹄子给乱来了？”
“这小我你应当见过吧，她是当时去喊你救人的婢女。”李惊鸿缓缓道。
崔祯仿佛并未发觉，直到身边的中年男人戳了戳他的胳膊，他才回过神来似的，上前一步拱手道，“是。”
小丫环瞳孔一缩，支支吾吾开口：“婢子，婢子发明蜜斯不见了就追了出去，谁知追到河边就瞥见了蜜斯落了水，这才去喊了人。”
想当年她也是对崔祯极其赏识的，崔祯虽出身豪门，文章却惊才绝艳，身为女帝的李惊鸿看了他的考卷以后朱笔钦点其为宣和二年的状元郎。
这题目听起来有些难堪，但她晓得，崔祯一贯对这类细枝末节记得最是清楚明白。
“那我问你，你是如何晓得我落水的，又是何时去喊人的？”
她话音刚落，只听门口砰的一声，只见小丫环惊骇的站在门口，手中的水盆已经翻在地上。
李惊鸿收回击直起腰来对周氏道：“她嘴里问不出来，不如明日去审一审落水救我的那人。”
她看人会盯着对方的眼睛，说话直接不讲情面，语气也与平常女孩家分歧，周氏心道能够这就是长年痴傻不与人交际的成果吧，不过也挺不错的起码不会亏损，看着如许的女儿只能愣愣点头。
如果翠宝真的跟到了能瞥见原主落水的处所，为何不就近去蚕舍，反而绕远去纸坊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