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表情镇静的用手去接房檐上的水滴,水滴啪嗒一声落在手上,崔祯倒是一愣。
脑中思路有甚么被衔接上了,是了,他现在是在做梦,在睡梦中如何会感知到虚无的东西?
正想着,那辆马车俄然又呈现在他的面前,仿佛刚才的画面重演了普通。
李惊鸿柔滑无骨的手无认识的划过他的后腰,他呼吸一滞,忙想要推开她,却被她缠得更紧了几分。
崔祯这才认识到是在唤本身,愣愣的转过甚去,就见马车的车帘被翻开一角,身着海棠红裙衫的少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素白的手指拿着一柄油纸伞递给他。
她说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可老天恰好停了,可真是应了她方才那句:老天也在和她作对...
因为他晓得,这是他的梦,他想做甚么都能够肆无顾忌去做。
他悄悄握紧了拳,安静开口婉拒:“不必了,多谢女人,我在此地等雨停了再走。”
他却上前一步将那对着他的伞柄紧紧握住,毫不吃力的往前一拉。
他便甚么都不记得了。
想着那令人讨厌的女人就在他的掌下被他死死握着,贰心中歹意更甚,与她再切近了一些,缓缓开口:
车内那和他长相极类似的男人仍然冷冷谛视着他,可崔祯晓得,现在是在他的梦境中。
她纤细柔嫩的身躯严丝合缝的紧贴着他,一双手臂也如同在梦境中那般环住他的腰身,崔祯刹时便感觉浑身高低都变得敏感起来。
崔祯的大手握住少女纤细的肩膀,将她的身子一转靠在他的胸膛上,拿起手中那柄纸伞挑开车帘直指车内的裴玄照。
可入目标却不是他熟谙的屋顶,而是雕花的帐顶和绯红的纱帐,这是...在床上?
顷刻间,固执纸伞顶端的女孩子也被他的力道带出了车厢,满脸震惊如一朵盛放的海棠花普通向他扑来。
“喂,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啊!”
因而便躺在他怀里拥住他,没想到这个姿式这么累,如许下去她很难睡着。
不料,手上却触碰到一片光滑的皮肤,他脑中弦断,像是被烫了普通猛地缩回击。
这雨滴落在手上为何他感受不到涓滴凉意?
少女抬起巴掌大的脸颊,额角几缕乌发被雨水沾湿,双眸颤巍巍的瞧着他。
雨帘在二人之间隔开一道边界,崔祯却瞧见车内男人冷酷的眼神,竟带着一丝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