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辉道:“孩儿每日除了去书院外,另有一名徒弟,教孩儿技艺的。”
顾太白哭了一阵,现在检验过来,听了杜辉所言,点了点头:“顾某既已入了县衙,此中干系,血衣卫必已探查清楚,辉儿此时再走,不管走到那里,都已难脱对方手掌。”
顾太白点了点头:“不错。帝都有兩大杀手构造,其一便是血衣卫,是霍启一手建立,专司诛杀异己,按辉儿猜想,现在血衣卫恐怕已入永和县城,县衙四围早已充满了他们的眼线。”说罢,转目盯向杜辉,他现在对杜辉的见地已经大为窜改,或许面前少年,是个变数亦未可知。
杜辉摇了点头:“父亲,倘若真如我所猜想,此时再走,已然晚矣。”
顾太白悠悠醒转,忽地嚎啕大哭:“墨客误国,墨客生误国呀!是顾某扳连了他们,害了他们啊!”当下捶胸顿足,连吊颈他杀的动机都有了。
杜十一微微一笑,扶杜辉起来:“这有甚么,你能有一名武林中的前辈作师父,为父欢畅还来不及,那里会指责于你。不知你那位徒弟姓甚名谁,见了面也好称呼。”
顾太白本不是愚腐之人,他这一起所思所想都是如何联胳各方志士,豪杰,如何扳倒霍启,并没有考虑本身的安危,现在经杜辉阐发,额头忽地冒出汗来:“接着往下说。”
杜辉躬身应“是”:“若我是那霍启,便会如许想:杀一个顾太白又有何用,倘若操纵顾叔叔,引出顾叔叔的兄弟,朋友,同门,而后一一杀掉,终究一网打尽,难道更有效,更有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