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光即使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并不放在心上。
识海中金光卷俄然光茫大盛,光茫当中竟走出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这高正如天,这伟似如地,但他的声音更是苍茫而悠远。
杜辉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说:这和尚故弄玄虚,好民气神,是杀是留?
物极必反,月盈则缺,此为亏。物如此,人如此,道亦如此。
杜辉应光而倒,但他并不出声,心下震惊,亦不相问。
法相之下,意念不过是蝼蚁,而他和杜辉,在圆光眼里,实是蝼蚁普通。
欧阳青云心中焦心,急道:“昨夜那位女人如何?”
身影转过身来,望着杜辉,端倪间似有咨询之意。
这是要做甚么?
杜辉只觉面前金星乱冒,眼耳囗鼻纷繁冒出血来,满身高低筋骨疼痛,心下实在难受。
杜辉微微一笑,但这一笑里却已经充满了看破,并未言语。
俄然打住,圆光竟不说了。
圆光和尚终究从闭目打坐中醒来,他惊奇的望了一眼杜辉,眼神庞大。
书之行文难道也如此?
欧阳青云冷冷的道:“和尚拜佛,非钱即帛,莫非另有更好的事?”
“那女人竟一时想不开,咬舌他杀了。”
法相之下,意念纵得美满,仍不过是顽童之于成人,荧火之于日月。
说着话,身影并不断留,走近杜辉,一掌拍去,掌下佛光普照,照在了杜辉身上。
只见目下光影明灭,竟从杜辉身上又走出一个杜辉来,两个杜辉刹拿间刀影重重,竟然真的厮杀了起来。
他固然仍旧有些苍茫,但面前情势,是敌是友,心下只是一念间,便立即心中稀有。
但他也明白,面前这秃顶和尚,毫不是飘香阁内的秋雯能够比的。
和尚如此诡异,到底要做甚么?
这少年的身上到底具有甚么珍宝,竟能于这么短的时候内涵众法相中醒过来?
毫不会这么简朴。
“两位施主有所不知,昨夜庙中到了一名女人,这女民气肠仁慈,但美中不敷的是,心性过强,入这殿中,虽有诚恳叩拜,但还是着了相。”
两位施主心魔太重,现在被心魔所伤,一悲伤,一伤身,身心俱伤。
着相?
诡异的和尚,可骇的声音:“阿弥托佛,贫僧圆光。
圆光又低诵一声佛号:“啊咪托佛。
但杜辉之道本就未满,小境地之下,又如何抵挡圆光大道之亏?
月圆中天,消愁解难。
欧阳青云已经坐倒,并且手捂气度,但和尚并没有放过,走近他一样也是一掌,佛光照下,欧阳青云惊奇的发明,本身的伤口竟然古迹般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