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菱不敢再哭,她强忍着泪水,只怕再惹怒了韩泽,晚生会直接被拖出去打死,如果乖乖听他的,没准能换晚生一个朝气。
年初,胡人大肆入侵,旬日之间连夺四城,烧杀淫掠无恶不作,动静传出后震惊朝野。天子陛下更是怒不成遏,扬言三月以内必将光复失地、尽逐蛮夷。
韩太守提心吊胆的吃完了饭,刚回到府宅,立即叫来了韩泽。
李忠将军从袖中拿出一份折子,“韩太守一看便知。”
看着一脸茫然的韩泽,韩太守的确无语问彼苍,常日里挺聪明的儿子,如何一到关头时候脑筋就不敷用。
韩太守笑的慈悲,“将军一起辛苦,下官已在府衙设席,为将军一行拂尘洗尘。”
韩泽眉头深锁,一脸讨厌,明显这里太臭了,臭的让他难以忍耐。他侧脸看向身后的狱卒,以扇指向晚生,“把他给我带出来。”
韩泽冷眼看着这出闹剧,只感觉脑袋生疼。
实在,如果平常出征,以那乌纳尔的资质,别说反击,必定一个不谨慎就能死在乱军当中。能够往上报战绩的时候,韩太守恰好为了本身能博得个好名声,夸大了乌纳尔的战绩。说是其英勇非常,力能扛鼎,每次提兵来此都是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说完,他很不满行动略慢的狱卒,又骂道:“都他妈死人啊!行动敏捷些!”
李忠将军到来当天,韩太守带着韩泽及府衙一干人等,早早的候在了城门。
“爹,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包管不会暴露半点的马脚。”
要不是他怀里另有花菱、另有一个信心在支撑着他,恐怕早就崩溃了。
因而,韩泽常日里只会耍小聪明的脑筋,想出了一个非常成心机的设法。
“好好好!”李忠拿过酒壶,为他杯中填满,“本将愿与太守联袂,建此百年功劳!来,你我共饮此杯。”
“就在城外十里驻扎,下月初五,三路同令雄师齐出,誓将胡人赶尽扑灭!”
但晚生可不敢这么想。
真是人走背运,怕甚么来甚么。
他把方才席间的事说与韩泽听,岂料韩泽听完急的直跳脚,“爹,我们该如何办……要不……要不……”韩泽冒死的揉着额角,获得了一个终究结论,“我们逃窜吧。”
俄然他灵光一闪。
乌纳尔死了的话,不是统统题目都处理了吗。
他只想事情快点畴昔,是杀是剐他都认了,可这么一向无声无息的拖下去,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
本觉得韩太守也会向其他官吏一样,借此机遇向他奉承贿赂,谁知到了府衙一看,竟真的如他所说,只是一壶薄酒,几样小菜。
韩泽瞬息之间由眉头深锁,变成了信心满满的模样。
一听设席二字,李忠的眉头不自发的皱了起来,仿佛略有不满。见他如此,韩太守仓猝解释道:“天水一郡物质窘蹙,下官只以薄酒相迎、鸡鱼做衬,还望将军莫要嫌弃。”说着还稍显难堪的微微感喟,满脸的忸捏。
只是这类忐忑的情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当韩泽再次呈现在二人面前的时候,晚生心道:这回真是大限到了。
“将军见笑了,这实在是……”
正中午分,只见李忠将军一身银色轻甲,英姿飒爽,身后三百亲卫更是去处有素,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