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从马车中走出,站在车缘上,朗声道:“苏将军辛苦了,快快平身吧。”
胤祚笑着摇点头道:“不打搅,我睡觉可比纳兰师父晚多了,现在正想出去转转呢。”
刚走到门口便瞥见了在做五禽戏的纳兰明珠,因为是在山海关虎帐当中,也没有甚么好的居处,胤祚地点的乃是一间四合院,本身住在正房,而曾经位高权重,又以参谋身份来的纳兰明珠天然就住在了偏房,没想到一出门就碰上了。
清朝人就寝时候都是标准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在放在后代不过是五六点,但也已经是大多数人的入眠时候了。
那校场占地十余亩,倒是不大,地上也是烟沙碎石,四周是两排箭靶,显得有些粗陋,不过此时校场上站着五百余命兵丁,正拿着长枪练习,苏克图站在将台上,每喊一个标语,兵丁们便大喊一声“杀”,然后刺出长枪,倒也显得威势实足。加上校场上烟尘满盈,很有种千军万马之势。
不过胤祚却也不在乎,他本就腻烦大清官僚那一套繁文缛节,也不感觉苏克图失礼,反而心中感觉苏克图不拘末节,一派豪放风采。而在车队偏后,一顶朴实马车当中,纳兰明珠缓缓放上马车帘,方才的一幕他都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山海关,又称榆关、渝关、临闾关,是长城东北最首要的关隘,素有“天下第一关”只称。
“明相……咳……纳兰师父……还没睡呢?”胤祚上前拱了拱手,难堪了半天,才想到用称呼宫中的教员的体例称呼纳兰明珠,毕竟他也是挂着太子太傅的身份的,这个称呼倒也过得去。
胤祚早就按耐不住想要一览这天下第一雄关的冲动表情了,一听到多和隆的声音,顿时翻开了马车帘子,举目望去,远处群山之上,一座雄关坐落其上,如占有山峦的巨兽,又如镇守江山的玄龟;在山海关两侧,长城蜿蜒延长,直至天涯。此时正值傍晚,在天涯残阳的映照之下更加山海关填上了一抹肃杀之意。
待到胤祚的车队入城以后,城门随即便在身后封闭,这山海关防备之森严可见普通。固然四周都是虎帐,但也不是一顶顶的帐篷,而是砖瓦房,一栋栋房屋摆列井然有序。
此时从山海关那边已颠末来了一队人马,虽只要百余人摆布,但马蹄如雷,行进飞速,转眼及至,车队此时也停了下来,四周的保护们神情显得有些严峻,手都放到了腰刀之上。
这山海关并不是胤祚设想的一坐城门那么简朴,而是一座要塞,包含门楼,虎帐,校场等等,仅兵丁就驻扎了千余人,仿佛一派森严气象。
此时校场里正响起一阵喊杀声,纳兰明珠顿时猜到了胤祚的心机,便道:“不如老臣陪六阿哥同去吧,正巧老臣也对边军练习有些猎奇。”
二人出了院门,多和隆立即派一群保护跟了上去。胤祚住的四合院,本就是山海关把总的府邸,离校场极近,没走几步便到了。
而那一队人马在离胤祚车队十余丈的处所突然停下,为首的一名将领翻上马背,快步走到车队前,跪下抱拳道:“山海关千总苏克图插手六阿哥。”声如洪钟响彻四方,端的是气势不凡,他身后的那一队兵丁,此时也已全都上马,跪在地上。
“嗻。”苏克图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身后的兵丁也全都起家,胤祚目光从那些军士的身上扫过,虽不说一个个都是虎背熊腰,但起码非常精干,更兼有种淡淡煞气,一看就是精锐之师,到把本身身边的那些保护们都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