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吉善这是在威胁本阿哥吗?”胤祚的声音垂垂冷了下来。
当天傍晚,借着日落前的最后一丝余晖,一驾不起眼的马车从荣贝勒府到了户部衙门……
索额图也从肩舆中走了出来,百官们见到索额图天然全都围了上来,热忱的客气起来,索额图也笑容满面的一一回礼。
一旦此事能成……索额图想到这里充满皱纹的脸上也浮起了一丝红晕,他不敢想下去了,大事未成之前总有无尽的变数,索额图逼迫本身冷降下来,细细的思虑着一会早朝上皇上会如何问话,众臣工们会如何反应,而他又应当如何应对。
索额图看到这两人微微一愣,随后脸上堆笑,走了过来,道:“六阿哥,纳兰大人,二位早啊。”
谁知阿尔吉善哈哈一笑道:”六阿哥别与微臣绕圈子了,此女现在那边,你我全都心知肚明不是吗?六阿哥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与我索家过不去呢?“
胤祚的反应远出阿尔吉善料想以外,忙给胤祚行礼,口中连道“不敢”,心中一向在想为何六阿哥俄然变了态度。
”六阿哥,今儿个如何俄然想来上朝了呢?”索额图问道,遵循大清端方,五品以下官员不能上朝,但是作为皇子有上朝的权力,大阿哥、二阿哥每日都会上朝,只是胤祚生性惫懒,向来不去罢了。
“此人名叫云婉儿,是都城的一名妓女,想来六阿哥也不会护着一个贱人的是吧?”阿尔吉善笑的很凶险。
借着夜色,三小我影溜进了户部衙门,看门的兵卒本想喝止来者,但一看到领头一人的青色蟒服就乖乖闭上了嘴巴。
在肯定贝勒府的大门重新关紧以后,胤祚大呼:“小吴子!”
穿戴青色蟒服的恰是胤祚,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小吴子和男装打扮的彩裳。三人进入户部大门,在胤祚的带领下径直走向了角落中的一个充满蛛丝的斗室间……
那身穿仙鹤补服的恰是曾经与索额图并称康熙帝左膀右臂的纳兰明珠,不过他此时已失圣眷,空挂着个领侍卫内大臣兼文渊阁大学士的头衔,不受重用了。
“贝勒爷,户部已经散值了啊。”小吴子提示道。
阿尔吉善看着胤祚的反应,心中甚是对劲,因而语气一缓,说道:“不过,这些毕竟都是些捕风捉影之词,只要朝中能有人站出来证明六阿哥的明净,那么统统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六阿哥在这类时候,朝中多个朋友也就是多了条活路啊。“
阿尔吉善走在肩舆内里,冷风哭泣着直顺着他的领子往里灌,他冻的打了个激灵,不由又把披风裹得紧了些,他的父亲索额图一起上都没有向他问话,看来他偷偷去拜访胤祚的事情没有被他父亲晓得。
一见阿尔吉善那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胤祚已经把他的来意猜出了八分,不过就是来放放狠话抨击胤祚抢走云婉儿的,当下淡淡道:”阿尔吉善大人所来何事啊?“
常家固然没有明说,但常简雍内心也必然会记恨上索家。
“那闲事谈完了,阿尔吉善大人请吧。”胤祚收了笑意,冷着脸轰人。
胤祚一挥手,道:”照我说的去做,找人给我换衣,再把彩裳叫着一起去户部衙门!“
索额图坐在肩舆中,刚点的暖炉也驱不走肩舆里的寒气,他摸了摸手上的土豆和红薯,明天他的人已经把这两种作物的事情都刺探了清楚,他进献两种作物的折子也在昨晚连夜呈了上去,估计明天早朝,康熙就要在群臣面前商讨推行莳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