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顿时感遭到一股熟谙至极的感受涌上心头,因为纸上的鲜明便是银座银行七月份和八月份的财务报表!
胤祚看着这女子,微微一惊道:“云女人,你如何来了?”
谁知丫丫刚走不一会,竟然又返来了,胤祚有些不耐烦的道:“另有何事?”
胤祚此时正站在院子中,看着漫天的雪花感喟,他已经把本身的貂裘、狐裘送了出去,每天都穿戴棉价度日。
胤祚刚到大厅,便见客座上坐了个女人,穿了一身白狐裘,面庞精美,纤纤玉手正托起茶碗,吹着热气,气质非常淡雅空灵,仿佛画上走出的仙子普通。
胤祚翻开盒子,内里是他一个多月前上奏,要求康熙援助物质的折子的朱批,胤祚心中燃起一丝但愿,翻开折子一看,内心顿时亮了半截,全看完以后,不由苦笑了一声。
再往南边的李朝,多余的棉衣倒也是有一些的。西面的蒙古诸部也有很多牛羊,如能买过来,皮子能够做皮袄,倒是能减缓一下燃眉之急,但是何如银子太少,再乱花的话,军饷都要发不下去了。
丫丫吓了一跳说:“六爷!这是天子明黄,用了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幸亏气候不算太冷,还没有冻死过人,但入了冬月,就不好说了。
“莫非这些灾黎未亡于饥荒,却要亡于我手?”胤祚想到这里不由懊丧的重重叹口气。
但毕竟纳兰明珠也着力甚多,胤祚谢了一封感激的复书,让丫丫寄出去。
康熙三十年玄月十八,立冬。
眉毛紧紧皱着,俄然猛地一用力,把折子扔到了院子里。
而没有燃料、棉衣的其他灾黎们,也难以幸免,如果夏季持续得久一些,就连齐齐哈尔本来的住民也会死伤惨痛。
这类代价齐齐哈尔的百姓们底子没法接受,很多家庭已经连烧灶的薪柴都没有了,冷锅冷饭冷炕头,是百姓们的糊口写照,得了风寒的人也在不竭增加。
“有……有人要见您……”丫丫小声道。
胤祚满脸迷惑的接过纸,纸上画着反正交叉的线,割成了一个一个的小格子,每个格子间都填着数字或是“牢固资产”“主营停业支出”之类的笔迹。
胤祚这些天也是愁眉不展,齐齐哈尔以北的HLJ将军和南面的JL将军,都派人送来了力所能及的帮忙,但他们治下也有灾黎需求消化,根基上帮不上甚么忙。
丫丫从院门口探出头来,怯生生道:“六爷……”
关内此时还不甚冷,东北却已经连下了两场雪,固然落到地上就化了,但是还是带来了夏季的寒气,城中的碳价,已经涨到了每斤一两银子,木价每捆也到了五十文,并且还在持续不竭的飙升。
现在齐齐哈尔的灾黎总数已经快靠近二十万人了,此中五六万人还没有房屋农田,只能搭建草棚勉强度日,一旦寒潮袭来,这些人无疑必死。
朝廷固然派人送来了一些过冬的棉衣,但也是杯水车薪,很多灾黎还穿戴夏天时的薄衫,贫苦一点的人家乃至衣不遮体。
看着丫丫惊骇的神情,胤祚和缓了一下语气道:“甚么事?”
胤祚又看了一遍折子,鲜红色的朱批显得分外刺目。
朝廷对此也是措手不及,康熙每天早朝,就会听大臣们抱怨一通“胤祚粉碎朝廷大计”之类的话,满朝文武也没甚么对策,毕竟国库也没钱没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