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们不懂了吧,副都统这是拉拢民气呢!雄师得胜返来,却不在夜晚扰民,指不定百姓们如何念叨他的好呢……可苦了我们喽!”另一个有点见地的将领说道。
跟着这条号令传达下去,抱怨的人也越来越多,痛斥者有之,鄙夷者有之,并且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有的俘虏都忍不住道。
“都统有令!众将士入城一概不得大声鼓噪,违者重打二十军棍!俘虏大声鼓噪者立斩!”一个传令兵沿着长长的步队高喊道。
后代史学家会不会把这些胡匪称之为“皇家胡匪”呢?胤祚不但在心中悄悄想到。
“甚么?打了败仗还要灰溜溜的进城?”一个骁骑参领大声抱怨道。
“就是,我们给副都统这么卖力!没有好处也就算了,竟然连道贺几声都不让,也太不讲情面了!”一个骁骑校接口道。
这是中间阿谁被吓傻的老三也回过神来,听到了老智囊的话,跳着脚骂道:“姓吴的,你个王八犊子,大哥那么对你,你竟然投敌!我他娘的瞎了眼,当年就该把你沉松花江里淹死!”
见胤祚面无神采,不置可否,老三有些心虚持续说道:“毕竟那些老毛子也不过是群匪贼,这买卖也就我们胡匪能接;并且人数越多给的银子越多,这是让胡匪们倾巢而出,如许HLJ地界上的胡匪便能大大减少,大人再加上明天这场仗,估计三年内,HLJ不会再有甚么大胡匪了。”
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再往山上走半里,就到了混江龙的盗窟了,此时盗窟的四五米高的大门紧闭,几个胡匪在城门上来回巡查,看上去戍守非常森严,但是黑旋风他们清楚,混江龙已经把绝大多数的人马都调到黑风口去了,盗窟里剩下的多是一些老弱。
此时的俄国彼得大帝方才把握实权并策动欧化鼎新两年,国力还不强大,农奴叛逆频发,而在东西伯利亚地区更是力量亏弱,以是这些胡匪的突入也够让沙俄人喝一壶的的。除此以外,那些占有在边疆的哥萨克人固然也不敷裕,单比大清东北的住民们糊口强多了,掳掠他们的油水也大,这些胡匪们尝到长处了天然就会簇拥而去了。
胤祚这时也对着男人产生了几分猎奇,问道:“你凭甚么感觉我会同意?”
方才老三说得只是征粮令好处的一方面,究竟上胤祚把胡匪们都派到沙俄境内也不乏去祸害他们的心机,毕竟沙俄人本就是一群匪贼,在中国土地上做的事情要卑劣很多,现在不过是去收一点利钱罢了。
那中年男人一笑:“大人建立征粮队的企图,鄙人也能猜出来一点,大人招募征粮队的前提,看似是给百姓、行商们开的,但鄙人却晓得是给我们这些绺子们开的。”
“就是,你们当官的太不讲情面,我们劫道的了手,大当家还酒肉管够酣醉三天呢,你们这些从戎的……啊……”那胡匪还没说完,背上就挨了一马鞭,直抽的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惨叫不止,但是他还没叫完,脖子上就架上了四把凉飕飕的钢刀。
“他奶奶的混江龙,害的老子没抢着东西就算了,差点把命也搭出来,不过老子也不能白走这一趟,抢不了官军,老子就抢混江龙,这小子占有在这十来年,好东西绝对少不了!”一个秃顶大汉瓮声瓮气的道。此人便是战东北,固然名号响,但权势不大,部下几十号人,在黑风口折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