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脸一脚油门,提起速率,希冀在大货车开过来之前抢回本身的车道。大货车这时也看到了他们,鸣着气喇叭踩了刹车,喇叭声在这深山里奇大非常,震耳欲聋。阴阳脸这一脚油给得狠了一点儿,花冠车较着有点侧滑,两边车头在相距十几米时,花冠车终究抢回绝壁这边的车道。
阴阳脸惊魂不决,侧过甚看那女人,那女人竟然只要多数个脑袋!
“我们别停在这儿,如果掉下去可就完了!”斑白头发说,“我们看看这车,如果还能动,我们靠靠边再说话。”
“透来”是句山西方言粗话,近似“我靠”。
花冠车极速朝绝壁滑去,阴阳脸急打方向盘,但四个车轮早已是在雪路上滑动而不是转动,方向盘底子没法节制车辆的方向。
一大一小两车交叉的刹时,阴阳脸模糊闻声大货车的司机隔着玻璃狠狠地谩骂道:“你个个抛啊?开那里来了!”
花冠车严峻侧滑,斜着朝绝壁滑去。
这只是一刹时,反应再快的人也来不及跳车逃生,极度的惊骇使车后座上的矮个子惊叫出声,而阴阳脸的脑袋里只要一个动机:这辆车还欠着四万块钱账,车毁人亡,谁来赔了偿账?
三个山西人神采煞白,都不说话,阴阳脸满腹猜疑,战战兢兢地去捡脚下的阿谁玄色物件。他本觉得是那女人磕掉的小半个脑袋,捡到手里一看,竟然是个随身听。随身听被撞到了放音键,不知哪个零件卡住了,一个劲地几次播放一个女声:“吧吧吧吧吧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