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两个老骨头在院子里交头接耳的又筹议了一些甚么,南杪是不晓得了。
“明日一早,来疾雪院中寻我。既是承诺了魔界的人要严加管束,那必得秉公行惩才行。”
“如何?”见她吃得连碗底都不剩,青方另有些不测。不挑食,好赡养,这病就好治。
她如有所思的拿着瓷勺打量着,续道:“只是这做粥的人吧,技术差些,味道实在不如何样……上神你这是那里招的厨子?实在做饭我也略通一二,照这个技术嘛,你还不如招了我去,还免我一顿罚?如何?”
恰好这公子躺在地上还极给面子,沉如铁牛普通拉不起来不说,竟然还,还堂而皇之的打起了鼾声……
暖风草?
可惜她现在,是半分闲情逸致没有。
说来也是忸捏,早上出门时,泥舞竟然没给她饭吃。
那这个奖惩,也不算重嘛。
院内一时温馨下来,仅剩下满脸不平气的南杪憋了一肚子的知名火站在原处。
本来这不是红糖粥啊……
他来凑甚么热烈?
而几个武仆见状,终究忙不迭上前去将自家公子哥搀起来,也不等他反应过来擦擦嘴角的哈喇子,便三抬五架的号召着仓促遁了。
“嗯?”青方疑了一句,像是对他这话深感风趣,不由喊停他们问道:“管束?”
看来,本日是必须得去疾雪院找青方领罚了。
那里是甚么晕倒,清楚是借酒正睡得苦涩。
甚么?
而对于青方如何晓得本身有寒疾一事,南杪倒未大在乎。只听他言罢,见他也不像会在吃食里脱手脚的模样,便谢过青方端起瓷碗来一饮而尽了。
南杪规端方矩坐下,也不晓得他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归恰是抱了随他刀剐的心机来的,她倒很有几分无所畏的气质。
半晌,也不知他是想到了甚么成心机的事情,似笑非笑的摇了点头,边将南杪吃剩的瓷碗放回托盘里,边笑道:
呸,道貌岸然。
因而她先摇了点头,又啧啧嘴,细心且又当真道:“上神既问了,那就莫怪南杪直言。这粥是好粥,内里为了增加口感还特地加了皂角米。只是……”
这个怂,他们认了。
说遁,可嘴上也还是不饶人:
见着南杪蹭着草皮挪过来了,青方放下了手上的书籍笑盈盈地瞧着她,起家引她到内院的石亭下,指了指身前的石凳,道:
就这么一磨三蹭的来了疾雪院,稍一抬眼就能看到青刚正靠着院内一棵百铃花树闭目养神。
青方微微抿着唇,悄悄将头点了点。将她的话在脑内度了一度,眼底略有动容。
她如果吃得来,今后也可号召泥舞时不时替她做一顿。